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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凤九闻言又是一颤，随即紧紧环住他腰间，手中仍握碎玉狐狸，鲜血淋漓的掌心滴落朱红液体在素白地面，东华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立刻又隠去。

耳畔，凤九带着浓重哭腔的哽咽传入：&ldo;帝君，是九儿不好，一切都因我而起……九儿都知道了，三殿下已同我说了……帝君，这次无论你说什么，九儿都不会离开的，到死都不会！即便只是待在一十三天，每日远远瞧着，也好，总之，我是不会走的！&rdo;

东华身子一僵，眸中几经变幻翻腾，最终闭上眼睛，任凤九抱着他低低哭泣。天际有彩鸟横越，拖出缤纷云霞，淡淡橙云飘过，一瞬一生。

过了很久，轻拉起凤九鲜血直流的双手，捧在眼前，叹道：&ldo;不知道疼吗？&rdo;

凤九泪眼迷蒙，此刻却如朗星熠熠生辉，摇头道：&ldo;不疼。&rdo;

唇角绽开的微笑灿若春花，流风回雪。

东华心尖一颤，轻叹抚上她泪痕满布的脸颊，&ldo;九儿，你说，我当拿你如何？&rdo;

凤九却抹去泪珠，毅然道：&ldo;帝君放心，九儿从今以后，断然不会叫帝君为难。九儿这就去，将帝君心中忧虑铲除，日后，绝不再因此而烦心。惟愿长伴君侧，端茶倒水，守帝君一世。&rdo;

未待东华言语，她朝着东华一笑，荡漾在那样的流朱彩霞里，飞身而去。东华的手仍灿有她粉颊余留温度，些许怅然，些许无奈，和一丝说不出的忧虑。红衣身影已然不见，东华眉间暗藏温存，一颦一笑，不会再忘。

☆、生死

九天星光璀璨在彤云间，映的天色绯然似锦，纤云弄巧，织女手下层层锦绣。

东华望着天边，神思恍惚怅然，冷肃之气尽散，衣袂飘荡间，全是馨香兰玉息。

眼眸愈深，雾霭玄墨涌上，凤羽花自眼角闯入，心中一动，猛然惊醒，耳边回荡着那句：&ldo;九儿这就去，将帝君心中忧虑铲除。&rdo;

他倏地捕捉到些念头，眉心一跳，渐渐锁了起来，似是在思索，却又有些迟疑。那个想法太过骇人，他不信，她会那样做，可又隐隐约约害怕。

她于他，从来就是异数，没有一次令他不震惊。自林间邂逅起，每一步几乎都出乎意料。

数十万年，算尽天下，看淡生死，唯独她，始终让他手足无措。

一道红光闪过眼前，夜华携着白浅的手正自宫门跨入，眉头不禁一皱：&ldo;何人如此放肆，在天宫横冲直撞。&rdo;

白浅亦蹙了蹙眉头，忍不住朝红光所经之处多看了两眼道：&ldo;这个方向除却咱们宫中便是诛仙台，既非朝着宫里，便只能是诛仙台，但是谁胆敢擅闯？&rdo;

&ldo;罢了，诛仙台自有守将在侧。先进去吧，阿离等了这许久怕是饿了。&rdo;

白浅点了点头，心中却有股说不上来的莫名悸动，一路上频频回首。

&ldo;怎么了，浅浅？&rdo;夜华察觉妻子的异样，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