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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表白（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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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涂山城内的日子虽然称不上枯燥，但只能说是平淡无奇。

这些天来，不认真修炼（不想结丹）的纤云除了教导两位徒弟以外，就是在制符摆阵，再加上几乎晚晚都和从窗户窜进来的“小老鼠”雅雅一起休息被吸走一部分灵力，濒临结丹的感觉再也没有过了。

也许是被纤云点破了剩余短暂的寿命，再也不用掩饰的狐妖老妪现在几乎是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全部灌输给涂山红红。

别说是纤云了，这段时间里就连雅雅和容容两个妹妹都没见过红红几次。

而金风玉露姐妹俩则每晚都被安排到狐妖老妪特意布下的阵法当中躺着睡觉（她们并不乐意，直到往阵法中加了点助眠的香料），在睡觉的同时进行治疗，白天除了跟一众狐妖侍女玩（她们都是天灵根挺吸引妖怪，又是小孩子）就是找纤云撒娇（为主），看她们的样子似乎是都已经把涂山当成了第二个家，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看样子她们的失智问题完全恢复指日可待。

和迎宾院内其他侍女交接完工后，白月就将仿佛失去了灵魂般的灰月带回了那个几年没有回去过的家，也似乎回到了曾经的那种生活状态，但实际上都知道，想要真正的回去早就是不可能的了。

久违的离开涂山城，看着似乎没有多少变化的涂山域，和那些曾经一同外出的朋友会面打过招呼后，白月的心情变得很是复杂，经过几年的侍女生涯，白月感觉自己现在和她们几乎是格格不入，完全没有了以前和她们一起找寻药材矿物的想法（插不上手的感觉），最后只是当做散心而已，顺便采摘了一些可以用来给灰月疗伤的草药。

每当回到家后看到灰月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白月总是耐不住内心的愧疚想要靠近安慰，但每每这个时候耳边就会回荡起纤云最后那句话，让她临时刹车，在纠结中放弃了上前安慰的打算，并保持在一个并不算过于亲密的距离当中。

不只是白月一方处于这种痛苦当中，灰月因为之前接连服用两枚清心丹，再加上心魔衰弱暂时不再影响她的心理，能够以一个全新的角度看待这一切，因此在看到白月的纠结痛苦表现后也是感同身受，哪怕双方相见时表面上笑得再怎么开心，但实际上心里其实都是空落落的。

白月与灰月这对姐妹就这样别扭地生活了一个星期，正当白月稍微习惯了一些这种日子的时候，灰月却悄悄地下定了决心，在目送着白月离开家后立即锁好家门，然后向着迎宾院赶去。

当灰月出现在迎宾院附近的时候，纤云就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妖力，安排好巧儿和银汉接下来的修炼目标后，与从院墙上探出头来的她对视了一眼并点了点头，回到了他住的那间客房当中，同时将房门关上。

灰月像雅雅一样从打开的窗户翻了进来。

“还以为你要再过些时日才过来呢。”

看着转身关上窗户的灰月，纤云用着有些赞赏的语气说道，毕竟和白月继续像以前那样生活可是她这几年来不知道期待了多久的事情（只是灰月期待的第一步）。

“纤云大人，请您帮助我！”

在开口的同时，灰月几乎是一下子匍匐在纤云的面前，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

“我不喜欢这样对话，坐着说就行了。”

看到灰月动的纤云语气有些不悦，走到一旁的小茶桌边上坐下，并倒上了两杯新茶。

“我明白了……”

听出纤云的不悦，灰月迅速从地板上爬起，然后坐在了纤云的对面，接过了纤云推过来的茶杯。

“说说吧。”

端起茶杯的纤云小抿了一口，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这一次回去我才明白，你之前说的很对，以前的我根本不是喜好白月姐，而是想要完全地占有她而已……”

端起茶杯的灰月并没有直接品尝，而是低着头任由其缓缓降到自己的大腿上，那淡棕色的透明茶水反射出她并不平静的脸，

“我真的不知道，以前的我竟然做出了那么多伤害白月姐的事情……

跟着白月姐回到家中，看着熟悉的场景，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兴奋，而是难以明说的恐慌……

我害怕自己会变回之前那个我，继续像以前那样伤害到白月姐……

但同时又有着那么一丝侥幸，希望能够利用我还算正常的这点时间，然后给白月姐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为弥补……

只是……我发现好像自己离白月姐越近，就越容易伤害到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