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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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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是被人强拉着才没能冲上去和老鸨打架，但精心设计的形象人设是完全抛弃了，气急败坏道：“wcnmb，你这贱货说什么呢！别以为靠着姿色，挣钱了来这当大爷了！你要是真想帮这骚货出头，你就带她回去啊，回你那妓院去啊，每天就陪男人玩玩就行了，哪还用在我着吃苦受累？！老娘tm就看不起你们这种女的，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这在饥荒时节倒也只有你还能锦衣玉食，你们俩看着倒是像一家人！”

“徐娘，”见俩人剑拔弩张之态，一直不说话的绣娘总算是开口道：“谢您当年收留之恩，为侍多年待我不薄，绣娘自知无以回报，此事全听夫人定夺！”说完，对着徐娘下跪磕头，孩子呆楞在一旁，不扶绣娘也不下跪，好似此事与他无关，以看客之态伫立一旁。

众人惊异，这算是认下勾引老爷的事情了？原先只是徐娘在一人唱独角戏，先下竟是当事人都认下了这半真半假的说辞？以徐娘的脾性，这可比打死不认还要气人，真当是自己给自己带了顶绿帽子，光绿还不够，还发光，发着傻帽锃亮的光。见徐娘这咽下半拉子鲜血的模样，当街吃人是不可能，但这小娘子被活活啃掉一层皮是逃不掉了。这小娘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老鸨是个心软的，虽然与这小娘子还不是很熟识但也想为她打抱不平，从这一点来看应当是个好人。作为这个时代某种意义上的独立女性来说，她是很愿意帮助这种有胆识，敢承担的女性，轻笑着自言自语道：“你这小娘子还真想来我青楼常住了啊？”

“好啊，好啊，大伙可都全听到了吧？着可不是我瞎编乱造了的啊，这骚货是自己都承认的啊，我可没冤枉她！”徐娘看了一圈围观群众后对绣娘阴阳怪气道：“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那就去妓院做姑娘嘛，你看这老鸨现在就知道护着你了。”

让一个黄花大闺女去妓院？这不白白糟蹋了吗？啊，那也不一定，说不准早是和老爷花前月下过了的，那老头倒是艳福不浅，这小娘子长得水润的紧，要是真进了楼里当真是便宜大伙儿了。众人各怀鬼胎，神色不同，倒是齐刷刷看着绣娘是什么反应。总归是会拒绝的吧？哪有人会同意这种事情的啊？要真同意了，对于我们来说也不亏，还能一亲芳泽做鬼也风流。

“是，夫人。”绣娘起身，语气和平常无异：“夫人，是不是我进青楼做了姑娘，我们之间的恩怨都一笔勾销了？”

徐娘是没料到面前人还能这么平静，答话是还有些呆楞：“啊，啊，对啊，只要你去楼里做姑娘了，我就不计较了这些事情了。”

“好，多谢夫人。”绣娘带着孩子慢慢走到老鸨的身后，垂头躬身：“妈妈好。”

老鸨轻笑，故意和绣娘拉开了距离道：“你喊谁妈妈呢？一直都是你们俩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我何时说过我楼里要你这个姑娘了？”

“哈哈哈，真是好笑，连老鸨都不要你这浪蹄子，果然是报应！”徐娘在一旁捂着肚子放声大笑。

“妈妈……”绣娘变得有些慌乱，左右看两人都不对付，怎么回事，这两边都不要我了？绣娘绞着手里帕子，不甘心道：“妈妈求求您，让我进楼做妓子吧！”

“我楼里不缺妓子，你要是真想当，从这围观的人里挑一个服侍不就好了？”老鸨说完，扭着细腰离开了人群，独立下绣娘一人呆楞，以及一个笑疯了的老婆子：“哈哈哈哈，我的老天啊，真是恶人自有天收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啊，还没听说有人求着进楼里，老鸨还不要你！哈哈哈哈，想勾引男人都没办法勾引了！我觉着老鸨说得也没错啊，从这里挑一个服侍服侍，也让咱们开开眼，你这‘黄花大闺女’是怎么服侍人的~”徐娘粘腻暧昧的眼神在绣娘身上游走了一会，似是终于感觉自己今天这事做得是有些龌龊了，笑够了便是得意洋洋迈着大步地回了店。

看戏的人也没人愿意上去答话，多数是家中的妇孺，自是不愿自己家里来这么个瘟神，有泼皮无赖还想上前调戏，但碍于小娘子身旁的小孩也没敢在这大白天下手。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

绣娘蹲下身子，整理孩子的衣冠道：“绣娘无能，让公子受惊了。”

“无事，你没事吧？”

“谢公子关心，绣娘没事。公子，您要记得，您是万金之躯，不管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下跪与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

天渐渐黑了，绣娘还是没等到徐娘把自己的随身物件扔出来，她现在也不能再进屋子，倒是等到老爷给她一些碎银子，总算是能到客栈开间房安顿好孩子。自己是蹲在青楼的门口，任谁赶，赶多远都回来继续找个角落蹲着，可怜兮兮的像被抛弃的猫狗。

“人还在门口蹲着呢？”

“是啊，妈妈，自从白天您给这小娘子出头之后，她就是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我们了。”

“你厌烦她？”

“那倒也不是，但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妈妈，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那小娘子长得这么的好，能招揽不少客人呢，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挣，为了和那徐老娘怄气也太不值当了吧？”

“小娘子是长得比你我都好看，但身边还有个孩子，还是个男娃，这要是进楼了，姑娘不全被他看了去了？还影响娘子招呼客人不是？”

“啊，还是妈妈考虑周全，”美艳的女子歪着脑袋道：“可这孩子还那么小，咱们姑娘都挺喜欢小孩子的吧？楼里从小养个龟公也好啊，听说长得还挺可爱的，不知道长大以后会不会很帅气呢~”

“你倒是想得美，你问过你那些姐妹了？一个个自作主张，养个男的在楼里真出了事谁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