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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1页）

斯内普跟在邓布利多身后：&ldo;黑魔王在召唤我们，让我去。&rdo;

&ldo;还不是最佳时机。&rdo;邓布利多穿着酒红色的长袍站在帐篷里。

&ldo;可是凡妮莎‐‐&rdo;

邓布利多挥手打断他：&ldo;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们要等哈利回来。西里斯不会放下凡妮莎不管的。&rdo;

&ldo;你不了解他的手段！&rdo;斯内普的脸上写满绝望，这是他第一次顶撞邓布利多，&ldo;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必须过去，不能再晚了！我怕凡妮莎……&rdo;

邓布利多长长地叹了口气：&ldo;如果伏地魔答应你放了凡妮莎，你还会回来吗？&rdo;

斯内普回身，黑眼睛里沉得像一汪死水：&ldo;我会带她回来&rdo;

布莱克搀扶着哈利走进帐篷，邓布利多帮他扶住哈利。斯内普焦急地往他身后看，可没再有任何人进来。

布莱克的脸色惨白，他喘息着说：&ldo;快‐‐快救，凡妮莎！&rdo;

凡妮莎闭着眼睛安静地等待着，却迟迟没等来钻心咒。接着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一个人跪在她旁边，低沉地说：&ldo;我来迟了，主人。&rdo;同样的魔咒被用在了那人身上，他摇晃着差点就要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压抑地痛呼。

&ldo;我以为你已经背叛了我，西弗勒斯。&rdo;

&ldo;我永远也不会背叛您。&rdo;斯内普低垂着头，谦卑地亲吻着伏地魔的袍角，&ldo;我是奉您的命令潜伏在霍格沃茨的，我的主人。这么多年，每一天我都在等着您的归来。&rdo;

伏地魔抚摸着魔杖：&ldo;就像欢迎奇洛一样？&rdo;

&ldo;我那时候并不知情。&rdo;斯内普焦急地解释，&ldo;是我帮您把大难不死的男孩带来的，主人。&rdo;

&ldo;你撒谎！你这个狡猾的混蛋！&rdo;克劳奇气急败坏地跳了出来。

&ldo;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西弗勒斯。&rdo;伏地魔说，&ldo;但我决不允许有半句谎言。&rdo;

&ldo;在克劳奇为了一己私利杀死他父亲的时候就暴露了。&rdo;

&ldo;我没有！&rdo;

&ldo;是这样吗？&rdo;斯内普倨傲地扬起下巴，&ldo;主人，您法力高强，可以看一看他被修改的记忆。我当时知道了您的计划，是我劝说邓布利多相信让您复活才是杀死您的唯一方法，我劝说那个愚蠢而轻敌的老家伙放任巴蒂&iddot;克劳奇完成他的计划。邓布利多让我看着伊戈尔，是我悄悄放走了他。但谁知道这个蠢货自作主张把凡妮莎韦斯莱也带了过来。现在邓布利多要召集凤凰社来救她！我便悄悄溜出来给您通风报信。&rdo;

伏地魔招招手，让克劳奇走到他面前。片刻后，他终于露出了微笑：&ldo;起来吧，西弗勒斯。我已经确认了你的忠诚。&rdo;斯内普惶恐地亲吻了他的袍角，然后恭敬地站到了他身边。

伏地魔亲切地微笑着：&ldo;我的再生宴会，应该来点老节目助兴的。可惜这里只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rdo;老节目便是用尽手段折磨麻瓜那一条，在场的都心照不宣。他期待地看向斯内普：&ldo;按照惯例，该由功臣开场的，不过现在也来得及。开始吧，西弗勒斯。&rdo;

斯内普不是没折磨过麻瓜，许多魔咒还都是他亲手发明的。那些魔咒在他脑中盘旋，他压住颤抖的手。他以前是如何做到漠然地面对这残忍的游戏呢？他们像肮脏的破布一样倒在地上，他们像虫子一样扭动，他们低微地磕头求饶。他们鲜活的脸被烧得面目全非，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肉被剥开、被治愈、再被割开。那些死去的、疯掉的麻瓜的脸似乎都变成了凡妮莎的，他们的声音也变成了凡妮莎的……

尽管熟悉的来自伏地魔的恐惧影响了他，他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伏地魔，他还是克制不住想要把魔杖对准面前的恶魔。可他必须要服从伏地魔的命令，必须照做。早在同意给邓布利多当间谍时，他就警告过他，间谍有时必须选择见死不救。他本以为自己能做到。

斯内普根本不敢抬头看凡妮莎的脸，他拼命想着能保全她的方法。

斯内普的声音还是唤醒了凡妮莎的一点意志，涣散的双眼里似乎找到了焦距。

&ldo;西弗勒斯，求你……&rdo;她祈求地看着斯内普，声音像划过干枯树皮一样沙哑虚弱，摩擦着斯内普的耳膜。

伏地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ldo;你下不了手了，西弗勒斯？就像对那个泥巴种女人一样？&rdo;

&ldo;不是，我的主人。我意识到了自己以前的愚蠢。&rdo;他不让任何情绪通过颤抖的声音泄露出来，&ldo;只不过如果我还需要继续留在邓布利多身边为您窃取情报，我今天回去后必须有个合理的理由。&rdo;

&ldo;如果你真的想要，送给你也无妨。&rdo;他轻蔑地说，&ldo;她要是坚持不过今晚，我也会给她留个全尸。&rdo;食死徒们狞笑起来，他接着说，&ldo;还不动手，你想要反抗我吗？&rdo;

斯内普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伏地魔已经举起了魔杖，他知道如果他不照做，等待凡妮莎的只能是更残忍的惩罚。纵使心如刀割，他慢慢抬起魔杖，轻声念出那句咒语：&ldo;钻心挖骨。&rdo;凡妮莎眼中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漂浮在空中像个没了生气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