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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其驯服?”
卫知节抬头,扫了眼在场的众人,随即漫不经心道:“归根结底这都是父皇的人和福兽,皆是父皇的福泽,无人能及。”
卫褚了然的点点头,似是征询:“那皇儿觉得本朝谁有这个本事?”
话毕,全场哗然,可谁都知道代其驯服这福兽,非死即伤,普通人根本无法近身,更别提驯服了。
所有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只是看着表面风光,实则这个福兽好比一个烫手山芋。
卫知节视线有意无意停留在宁烬身上,十年饮冰,战无不胜,此等能驯服白泽的野性恐怕也只有他宁烬可以了,况且今日,他就是故意想搬出宁烬,试试他的底。
宁烬脸色微变,可一瞬又恢复如初,自顾自倒了杯酒,也不承这个目光。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制服这福兽必然沾染福泽,说明了的独属于圣上的福泽谁然敢碰?若最后真是驯服了,便因此在皇帝心里有了忌惮,真真忌惮他的是自己的功勋和能力。
卫褚最担心的,不过是功高震主。
卫褚见卫知节没说话,便转身自己巡视起来,直到视线落在宁烬身上,他绷着的脸才稍稍放缓。
宁烬放下酒杯,抬眼与卫褚对上目光。
“宁爱卿,你来试试?”
话音刚落,大殿之上,所有人都默默倒吸冷气。无人心里不在想就算是战功赫赫战无不胜的北地小将军又如何,那也是面对人,如果直面这种野性异常的庞然大物,怕也是根本没有几分胜算。
卫羡鹿呼吸局促,骤然捏紧手中巾帕。余光之间,一道寒光闪过,宁烬耳朵上的银制耳环因动相撞,泛起淡淡银光,他竟站起身缓慢出列。
安世之在一旁有些急了,不顾面对的是天子,直接站起身拉住宁烬的衣摆,焦急道:“宁兄不可!你不能去啊。”
“世之,放肆了。”安皇后站在殿上,眉头紧锁,她深知卫褚一向是平和待人臣,如今却处处逼迫,想尽办法折断宁烬的路,她觉得里面有鬼,怕不是动了防备之心。
面对故人之子,安皇后满眼怜惜,却也无可奈何。
安世之平日里最为惧怕安皇后,此时也全然忘记平日里的胆怯,顾不得旁的,依旧死死拉着不松手。
宁烬眼里,是卫褚露出颇为欣慰的笑容,可透过令人猜不透的面皮之下,他却看到了以为君王浑身散发出的警惕。
他生性凉薄,自小便看透时间太多,倒也对自己充满不信和忌惮没什么情绪,他转眼淡漠地看了两眼笼子中的猛兽,丝毫没放在心上,转身扯开安世之的手。
“世子,我去去就回。”
安世之急的拍大腿,小桌上的清酒打翻了脏污了他的华丽锦袍都不知,只是满眼担忧地望向自己的好友。
这可能是最后一眼了。
路过卫羡鹿的座位,宁烬目不斜视,脚步稳重的迈了过去,卫羡鹿额头上出了一层汗,低头不敢看。片刻,耳畔只听见刺啦一声,兵器出鞘,宁烬拿过自己在北地使用顺手的长剑,长剑挽了朵漂亮的花立于臂后,沉声道:“臣定不辱使命。”
春台殿外,是好大一片玉石板铺起来的空地,四周重兵把守,将整个春台围得严严实实。
困住白泽的笼子很大,足已再容下宁烬一人,他还未走近,便被白泽口鼻中喷出来的腥热的白气扑了个满面,宁烬眉头不扎,咬紧后槽牙,翻身进了笼子里。
这只庞然大物不知被鞭打了许久,只是一看见人靠近,它便突然躁动,嘶吼着转过身,张开嘴想要将宁烬吞入腹中。
宁烬作战经验丰富,只是瞧上两眼便可认出这只白泽的来历,一匹放生的野马,除了有凶悍可怖的外表以外,实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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