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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帷幕之后（第1页）

Behindthecurtain

*

布鲁斯

“我把她眼中的子弹取了出来，现在她开始愈合了，不幸中的万幸是击中她身上的大部分子弹全都从她的体内穿了过去，要不然她可能就撑不到现在了。噢，可怜的女孩。”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菲奥娜浑身发抖，她看上去吓坏了，她身上全是碧碧的血，还没来得及洗掉。

“整个街区我都检查过了，我确定目前没有人跟过来。我猜碧碧她可能是直接折跃到这里的，看来她遇险后及时遁入了虚空中才逃过了一劫。”我说。我之前便听说过有极少数异端拥有这种能力，他么能够在危急时刻下意识地遁入位面之间躲避，隐秘踪迹。就像是穿越宇宙中的虫洞，这种位面之间行走的能力可以无视现实世界中的距离长短，碧碧可能是从离这里很远的地方瞬间传送回来的。

“究竟是什么人会对小蓝鸦做这种事，她是我见过最人畜无害的异端了，她甚至比绝大多数的凡人的心肠都要好。”菲的语速很快，她确实是吓坏了，尽管这种情形她见过很多了，但她却怎么也适应不了。

“这是典型的猎巫人杰作，先是近距离的头部射击瘫痪猎物，然后再用骨锯切断其脊柱。教科书般的击杀程序。但无论是谁，那人一定低估了碧碧的能力，这才给了她一线生机。也许看上去人畜无害最终还是救了她一命。”我说。

“但她又是怎么被猎巫人盯上的？她还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就算我没有掩盖她的熵能信号，熵能网都不可能感测到她。”突然我被巨大恐慌攥住了，害怕的是我的帷幕因为自己最近的情绪波动而受到了干扰，那样就意味着我不仅险些害死了碧碧，也让所有人都暴露在了危险中。

“她今天好像说过要出去见一个网友。”伊若斯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顿时被点着了，之前的恐惧一时间全部燃成了怒火。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进房间的。

“我说过什么？！”我冲她大吼着，连菲和伊若斯都被吓到了，他们也从没见过我如此发火。

我的样子将躺在床上的碧碧吓得浑身发抖，可怜的女孩半个脑袋和一只眼睛都被纱布包裹着。“对不起……对不起，布鲁斯，我知道你说过。对不起……”刚刚开始愈合的女孩声音还很虚弱，但她还是颤抖着、啜泣着向我道歉。

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想要大吼出来：“一个网友？！审判庭最初级的猎巫人新手才会做这种狩猎，他们在社交网络上搜寻符合异端心理侧写特征的人群，然后逐渐接近你，了解你，最终确认目标。专门为了猎杀你们这种年轻弱小又不甘寂寞，在网络上寻求慰藉的异端青少年。你知道吗？他们甚至不会给你一场审判，因为他们认为你们只算是些练习猎物，轻而易举就可以被碾死。”我嘶吼着，这就是为何我不能和斯嘉丽在一起，因为该死的异端身份和更该死的审判庭，他们会利用一切途径，一切可能，不惜任何代价地追杀我们中的每一个。

说完我也是这才意识到我将自己压抑的愤怒全都宣泄在了无辜的碧碧身上。这愤怒的源头是这件事完全印证了我自己深深隐藏的恐惧还有可能无法挽回的错误。

少女哭的更厉害了，菲坐到床边搂住了她。

“是我的错，是我让碧碧去的。她跟我说了关于这个网友的一切。我鼓励她值得被爱，是我让她去的。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伊若斯突然说到。

我转过身同他对视，在我最好的朋友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悲伤，他恨他自己，他恨自己让碧碧受到了伤害。

“这就是你想看的刀尖行走，还喜欢吗？”我丢下了这句话，便走出了房间。我也知道我有时真的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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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我真正的能力，至于之前感受他人情绪之类的只不过是些随套餐附赠的小礼品。

我的超能力便是让人们觉得我没有任何超能力，没错，这听上去更逊了。

但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了我可以让人们觉得其他异端也没有超能力。当然这只是比喻意义上的，就像我之前说的异端的超能力从不是毫无代价的，我们从凡人称作彼界、精神宇宙、湮灭地狱的位面汲取称为熵能的混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