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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再帮她一次（第2页）

“回娘娘的话，一个都没有，倒是一早看到靖膺侯匆匆进了宫，到现在还在陛下书房中没出来，应该是和珍珑庄有关。”

“裴渊啊…”温婉目光变得深沉。

——

御书房中，吴太医正在为晋元帝扎针止痛。

裴渊恭立在下首，低声回禀着晋元帝的问话：“珍珑庄逃窜的猛兽已经收押，所幸发现及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晋元帝靠在椅背上，语气深沉：“听说当时沈家小姐也在那里？”

“是。”

晋元帝目光一厉，抬眸冷冷盯着裴渊：“为何之前不如实禀告！？”

裴渊脸色不变，屈膝单膝跪地：“回禀皇上，臣以为沈家小姐与珍珑庄并无关系，所以没有提及。”

“是吗？为何英国公说韩妙当时亲眼看见你们俩关系熟稔？你也未曾解释？”晋元帝眸光冷冽，“阿渊，朕将玄武司交托于你，可不是让你擅作主张。

沈家小姐草包之名多年，何时这般锋芒毕露？为何玄武司没有任何情报？还是说，你假公济私，欺上瞒报？”

果然，一旦涉及太傅府的事情上，晋元帝会变得十分敏感多疑，更何况如今京中关于沈绫曦的传言沸沸扬扬。

裴渊抬眸，漆黑深邃的凤眸中是不容置疑的率直：“皇上明鉴，沈小姐草包之名一直都是京城百姓口中人云亦云，除了痴缠秦王殿下闹出的乌龙，在沈府她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待在闺阁中，并无异常之处，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

而且臣自从马尸中毒一事开始，就一直派人盯着沈小姐，那日臣回京时看到沈小姐马车往翠阳山去，所以跟了上去。后发现她只是与护卫丫鬟在山中找药材，确实与珍珑庄的事情无关。”

“采药？”晋元帝挑眉来了兴趣：“这个小丫头何时懂药理？”

皇上虽然信任他，但裴渊知道皇上暗中培植的隐卫杀手不少，不会只听信他一人之言。

皇帝要玄武司盯着沈府也不过是为了提防太子势力的一部分，与一个小丫头并无多大关系。

而他盯上沈绫曦是因为在她身上发现五邑族的影子，皇帝一直要寻找宗无涯，宗无涯师承五邑族，他不愿错漏关于此人的任何线索。

可若是今日将这丫头所行之事如实禀报，以皇上宁可杀错不放过的性子，这丫头绝对死路一条。

想到她昨夜的惨状，裴渊决定再帮她一次：“回禀皇上，据臣所知，沈小姐与宝芝堂关系匪浅，昨日宝芝堂有人闹事，也是她帮忙解决，可见沈小姐确实有几分本事的。而且她口中提及过什么师父，应是宝芝堂中其中一人。”

“宝芝堂，陆明申那老匹夫，”晋元帝冷笑：“呵，他倒是一直记得自己还是小十六的外祖呢。”

这时，吴太医捋着胡子说道：“皇上，此事老臣也有所耳闻，这沈小姐因此一事，竟传出了几许美名，说小医仙尹氏后继有人。”

吴太医虽然是晋元帝的御用太医，可对晋元帝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并不清楚。

“小医仙…”晋元帝低声喃喃，压制下去的头疼隐隐又有严重之势。

他凌厉的气势蓦然散去，只剩下疲惫老态。

“此事便罢，”他拧了拧眉心道：“下不为例！”

裴渊心中暗松一口气：“臣知错。”

晋元帝睁开眼，眸中冷芒一闪，又补充：“自去钊狱司领一百鞭子！”

裴渊垂下眼眸：“谢皇上宽恕，臣告退。”

吴太医面带同情地看着他离开，自小看着他长大，钊狱司的一百鞭子，怕是皮开肉绽伤筋动骨。

世人都讽刺他是欺君弄臣，惑乱朝纲，却不知道这把利刃在掌权者手中是如何以血肉之躯磨砺锋芒的。

“吴老头…”

晋元帝疲惫地闭上眼，“陆明申这个老匹夫是在打沈府的主意了？柔妃死了，所以他急着给自己的外孙找个靠山么？他也不想想他这个外孙也是个短命的，能活得了多久！呵…”

吴伟自是听得懂晋元帝说的这些话，如果陆明申真的是暗中偷偷教沈绫曦医术，那就是想高攀太傅府，借沈仲文的关系靠上太子。

可惜十六皇子打娘胎里出生就是先天体弱，能活到成年已经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