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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岂止稀少……&rdo;书生叹气，&ldo;不瞒兄台，如今迷踪城人口数万，女子却不足十分之一。有女儿的人家哪个不是将人捂得严严实实，生怕被歹人觊觎。&rdo;

&ldo;何至于此？&rdo;

&ldo;都是老一辈的业障啊。&rdo;书生摇头，似乎不想多提及，只善意提醒灵羡看好妹妹，又指了成衣铺的位置，作揖告辞。

&ldo;师妹怎么看？&rdo;灵羡道。

姜晚晚细嚼慢咽地吞下糖葫芦，低声反问：&ldo;今人果，前人因。祈神楼里难道只祭献过王家一个童女？&rdo;

灵羡沉默深思，蓝色的衣角随风轻轻摇曳，平添几分飘逸清冷。

&ldo;是了。&rdo;他说，&ldo;生来就遭人嫌弃的宿命，放在谁身上也是一样的。&rdo;

少年低敛眉眼，嘴角含几分嘲弄，也不知道在说自己还是说别人。

两人一番打听终是找到了幻境里的王家宅子。王宅落在城中西南方向，门庭偌大，独占一处风景，但大门斑驳落漆，也无人看守，两人敲门了好一阵才等到一跛脚老仆开门。

&ldo;二位寻谁？&rdo;坡脚老仆双眼浑浊，把二人好一通打量。

灵羡生得干净俊朗，极有礼数地双手一揖，动作优雅好看。他称二人是王老夫人的远亲，千里迢迢来看望。

老仆思索了许久，也不知他说的是哪个王老夫人，摆摆手：&ldo;贵客要白跑一趟了。主家好多年前就搬走了，只留我们一些仆从在老宅这里看门守护。&rdo;

&ldo;真是不巧，难道是表姑祖母儿孙出士，阖家跟着享福去？&rdo;灵羡大感惋惜。

&ldo;哪有什么儿孙唷！&rdo;老仆苦笑，&ldo;主家往上数三代，都没生过男丁，代代招婿入赘，这门匾上的王字，早不知偏到哪里去咯！&rdo;

&ldo;怎会落得如此。&rdo;姜晚晚作吃惊状，又压低了声音，&ldo;难道祈神楼送的童女没有保佑王家绵延后嗣？&rdo;

&ldo;可不敢再提那地方。&rdo;老仆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叮嘱，&ldo;那地方几年前起了大火，闹鬼呢！死了那么多女婴，打更的晚上路过都要绕着走。&rdo;

&ldo;都是报应啊，哪有什么童女，全都是冤孽……&rdo;

……

第4章再探祈神楼

&ldo;所以，那个祈神楼里，溺死过成千上万的女婴？&rdo;

惠安客栈里，白意欢听着他们打探回来的消息，久久无法平静。

姜晚晚淡淡地点头，忆起原书里的情节，不寒而栗。迷踪城这个人间小城，原本是安居和乐之地，但城中人重男轻女，常因为妇人生出女婴就把婴儿处理掉，四周邻里还会相互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