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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雁
“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那揪心裂肺的阵阵哀鸣,是头雁在孤苦泣诉,还是群雁在愤愤不平?
大雁从蓝天上飞过,随着领头雁的声声鸣叫,群雁以“一”或“人”字排开,不停地在空中变换着队列,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相传很早以前,河岸边有一位少年,名叫雁儿,雁儿七岁时,母亲不幸病故。在外经商的父亲怕他一人在家无法生活,便为他娶了一个后娘。初时,这位后娘对雁儿还箅可以,管他吃,管他穿,还送他上学读书。雁儿心里过意不去,每天放学回家就帮着后娘干点活,彼此间相处得还算和睦。但是好景不长,一年后,当后娘生下自己的儿子鸿儿,便对雁儿渐渐地刻薄起来,直到后来就变成了虐待。好吃的让鸿儿吃,雁儿只能吃剩饭;好穿的让鸿儿穿,雁儿只能穿破衣。不但学上不成了,每天还得抱着鸿儿玩耍。后娘还经常找些茬子打雁儿,真是“大打三六九,小打天天有”。雁儿生活在这个家里,觉得日子十分难熬,可是又能对谁说呢?父亲在外经商几年不回家,家里只有后娘称霸,谁敢管她。雁儿没有办法,为了躲避后娘的虐待,只好每天抱着弟弟到河滩上看大雁饮水,听大雁唱歌,有时甚至跑到大雁身边学大雁鸣叫,与大雁说话。时间一长大雁也就不惧怕他了,彼此相处十分和谐,渐渐地成了好朋友。深秋来了,鸿儿早已穿上了薄棉袄,可是雁儿仍旧穿着那套破旧的短裤短裳,寒风吹来,他浑身发冷,牙齿打磕。这时,前来饮水的大雁好像知道雁儿受冻似的,三五成群地飞来,把雁儿围在中间,柔软的羽毛蹭在雁儿身上,使他感到周身热乎乎的。每当这时,雁儿对着大雁说:“大雁啊大雁,看你们多好啊,有爹有娘,有饭吃又有衣穿,还能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什么时候我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说来也怪,大雁好像真的听懂了他说的话,“咯、咯”地叫个不停,一个个弯着脖子向他表示安慰。
有一天雁儿又领着鸿儿来到河滩与大雁一块游戏,玩着玩着,鸿儿突然掏出一把小刀朝大雁刺去,险些刺中一只大雁的脖颈,吓得一群大雁迅速地飞走了,嘴里还发出鸣叫声。雁儿被弟弟的举动气坏了,伸手就打了鸿儿两个耳光,痛得鸿儿放声大哭。雁儿指着他的鼻子问:“谁让你伤害大雁?老实对我说,不然我还要揍你。”一连问了几声,鸿儿才胆怯地说:“是娘叫我干的,娘说大雁的肉好吃,给了我这把刀子,让我抓一只回家吃!”雁儿听到这里,方才知道是后娘出的坏主意,便消了气对弟弟说:“大雁是咱们的朋友,以后不要害它,要保护它,不让它们受到侵害。”弟弟点了点头,把小刀扔到河里。
从此以后,每当在河滩遇到大雁,雁儿便和弟弟跪在沙地上,苦苦向大雁求情,还对着大雁发誓:“以后如果再出现这种事,我就为你们顶命,变一只大雁随你们而去,离开那个讨厌的家庭!”他的祈求终于感动了大雁,他们又和好如初了,而且感情越来越深。
过了一段时间,后娘见鸿儿一直抓不回大雁,还把刀子给丢了,就问雁儿:“听说你和大雁很熟,经常在一起玩,今天你无论如何给我抓一只回来,娘给你煮煮吃。”雁儿不理不踩的,后娘便露出了凶相:“要是抓不回来,老娘可饶不了你!”雁儿一听便来了气,他壮起胆子对后娘说:“娘,大雁有啥地方得罪你?你为什么非要吃它的肉不可?不要说是今天,就是一辈子,我也不会抓一只大雁回来,要抓你去抓,我是永远都不会的。”后娘见雁儿跟她顶嘴,顿时火冒三丈,过来揪住雁儿的耳朵,拿起杆子劈头盖脸地打个不停。雁儿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任凭后娘如何打骂,始终一动不动。后娘打乏了,见雁儿不示弱,便伸手剥去雁儿的衣服,让他赤条条地冻在院子里,嘴里还恶狠狠地说:“看你去不去,不去就冻死你!”弟弟实在看不过去,跑来帮哥哥求情,也挨了母亲的两个耳光。
冬天的夜晚十分寒冷,雁儿又饥又冻,哪能经得住这种折磨,为了让自己暖和点,他几番甩臂跺脚,可是这又能顶什么用呢?稍过一会儿又觉得寒气刺骨。他实在无法忍受后娘的虐待了,但又不忍心伤害大雁,便横下一条心,跑出家门,来到河滩上,面对群雁出没的地方大声呼叫:“大雁啊大雁,请你们为我作证,我不忍心伤害你们,可又惹不起后娘,我只好走这条死路了。等我死后,一定要变只大雁回来,请你们收下我,我要和你们永远在一起!”说完,便跃身跳进了河里……
从此以后,雁群里就多了一只领头雁,人们说它是雁儿变的,为了证实这个事实,雁群在空中飞翔时便以“一”或“人”字排列着队形,它是在向人们诉说:“我本是世界上的一个人,由于忍受不了后娘的虐待,才变成?只大雁,让所有世上的人们都记住这个悲惨的故事吧!”
流传地区:永平
搜集地点:永平老街
搜集时间:2004年8月18日
搜集:杨萍[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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