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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嗯。&rdo;少艾低低应了一声。

少艾看病的神态认真无比，感受着手下腕脉的勃勃跳动，许久，换另一只手，忽然道：&ldo;我听说您的右手之前受过伤。&rdo;

&ldo;嗯。&rdo;穆成林倒不以为意，洒脱道：&ldo;经脉断了，不过不要紧，还有左手。&rdo;

&ldo;左手能比右手灵活?&rdo;少艾问。

穆成林道：&ldo;只要功夫到，左手反而更好。&rdo;

&ldo;为何?&rdo;

&ldo;左手剑与右手剑相遇，同样水平，右手剑必然吃亏，因为应对不便。&rdo;穆成林捋着胡子，有些得意。

&ldo;那众人岂不都练左手剑?&rdo;

&ldo;难。&rdo;

&ldo;需要几年?&rdo;

穆成林挑眉，&ldo;你很关心左手剑?&rdo;

少艾微微一笑，&ldo;我的朋友右手不能用剑。&rdo;

&ldo;男人?&rdo;

&ldo;是。&rdo;

穆成林忽然笑起来，&ldo;天赋如何?&rdo;

&ldo;与我相近。&rdo;

穆成林连连点头，忽然一顿，恍然道：&ldo;可是姓花那小子?&rdo;

少艾微诧，继而点头，&ldo;没错。&rdo;

&ldo;果然。&rdo;穆成林笑得更欢快，&ldo;如果是他，倒不妨练练我的剑法。&rdo;

&ldo;您的剑法?&rdo;

&ldo;不碍事，如果他需要，尽管拿去练。&rdo;穆成林玩笑道：&ldo;我也不需要他改换门庭拜我为师。&rdo;

少艾诊脉完毕，穆成林收手，&ldo;可要多住几日?&rdo;

少艾沉吟不语。

穆成林会意，&ldo;没关系，下次再来也不迟。&rdo;接着道：&ldo;我的病情如何?&rdo;

因为人逢喜事，穆成林精神饱满，又因为功力充沛，轻易看不出身体状况，倘若有心糊弄，外人更别想察觉。

然而少艾已经诊过脉象，十分确定，穆成林已经老了。

&ldo;您是常年积郁于心，加上各种暗伤常年不愈，共同作用后表现出&rdo;

&ldo;油尽灯枯?&rdo;穆成林替她说完。

少艾缓慢点头。

穆成林大笑：&ldo;其他大夫也都是同样的说辞，看来是没错了。&rdo;

很快笑意收敛，&ldo;还有几年?&rdo;

少艾不语。

穆成林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