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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电梯间的灯光有点昏暗，程敬轩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只管把唇印上去，辗转地啃咬。

直到尝到了咸湿的味道，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朕。

方心佩的面容如同一尊雕像，看不出有半点表情。泪却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不住地往下落着……

谈情说爱，并不是蜜糖，更像是一杯清咖啡，除了一点回味无穷的香味，就是无尽的苦涩味道。

&ldo;和我接吻，难道这么难以忍受吗？&rdo;程敬轩喟然叹息，&ldo;明明我们之间，曾经相处得那么融洽。只要你不计较名份，我们就可以像是一家人。&rdo;

方心佩扯出一个笑容，却仿佛可以随时挤出黄连汁来。

&ldo;如果有人问起妈妈，你的女婿是谁？你让我妈妈怎么回答？&rdo;

程敬轩恼怒：&ldo;我知道你妈妈把你抚养长大，可她也不能要求你用一辈子作补偿！&rdo;

&ldo;不，不是补偿。&rdo;方心佩喃喃地说，&ldo;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了解亲情的内函呢？孩子们与我血肉相连，妈妈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了亲生。我和孩子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相处，可是我和妈妈，还有多少年呢？你也知道，妈妈的这个病，手术虽然还算成功，但也不大可能长寿的……&rdo;

&ldo;那你自己呢？你不能因为要陪你妈妈，就不顾自己的幸福吧？&rdo;

方心佩盯着他看了很久，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ldo;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幸福吗？&rdo;

&ldo;难道不是？你对我并不是没有感觉，晚上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你抱着我的衣服发呆呢！&rdo;

&ldo;呃……你……&rdo;方心佩脸红耳赤。

她以为自己的这个小动作，做得人不知鬼不觉，谁知道竟然被他看在眼里。

丢人啊！

&ldo;别否认你对我的感情，五年前你爱上了我，五年后我不信会是另一个结果。&rdo;程敬轩老神在在地说。

&ldo;也许我还爱着你，但爱情并不是我们生命中的全部。&rdo;

&ldo;别用你妈妈做借口，我负责说服她。&rdo;程敬轩自信地说。

&ldo;不！&rdo;方心佩叫了起来。

&ldo;你怕什么呢？&rdo;程敬轩不解，&ldo;除了你妈妈，还有没有别的借口？&rdo;

方心佩摇头：&ldo;不光是妈妈。当然，妈妈的道德观，不会接受我成为别人的情－妇。对于像妈妈这样的人来说，名声恐怕比生命还要重要。&rdo;

&ldo;好，除了你妈妈，还有什么理由？&rdo;

&ldo;我自己。&rdo;方心佩平稳了呼吸，很认真地说。

程敬轩瞪视着她不，不明所以。

方心佩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以后，才说：&ldo;我也难以面对别人的目光，成为别人的情－妇，绝不是一种光彩的职业。&rdo;

&ldo;老生常谈！&rdo;

&ldo;对，但这是一道跃不过去的鸿沟。&rdo;

&ldo;我最后一次劝说你，回到我的身边。你要的，我会尽量满足，只要你开口。&rdo;

&ldo;不，我要的，你永远满足不了。&rdo;方心佩凄然摇头，&ldo;程敬轩，你回去吧，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如果你对我……还觉得有所亏欠，请善待两个孩子。我相信你不会亏待他们的，他们也很聪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我可以放心。&rdo;

&ldo;我回去以后，就会替他们办理转学手续。&rdo;程敬轩咬牙低吼。

&ldo;如果你觉得这是为他们好，那么……你就办吧！&rdo;方心佩本能地想要反对，可是愣了一会儿，还是颓然地叹息了。

螳臂挡车，除了一腔热血，毫无意义。

程敬轩把她压在电梯上，奋力地埋下头去，在她的口腔里冲锋陷阵。

方心佩闭上眼睛，没有再反抗，像是一具木头娃娃，任由他在自己的领地翻江倒海。

最终，程敬轩把她重重地搂在怀里。

用了那么大的力，方心佩几乎痛叫出声。

她怀疑他存心要抱断她的肋骨……

然后，他猝然地放开了她，掉头而去。

正文第146章最后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