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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痒,麻麻的,扫过耳尖,阮钰呼吸一滞,耳朵被稽雁行的气息烫红,他皮肤太白,这点红格外明显,像拿红色染料在白纸上点了一点。
“饿了吗?”阮钰问,他语气平平,但心底已被激起涟漪,不再平静。
从走近这栋小楼开始,稽雁行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依赖感,像幼鸟依赖遮风挡雨的洞穴。
而且,说话就说话,离他这么近做什么,阮钰不愿承认,在稽雁行的唇贴近他耳朵的瞬间,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还好,但——”但我怎么没看到洛总?
稽雁行话还没说完,方才迎接阮钰的圆脸男人起身,一主人做派:“人都到齐了,咱们移步后院,吃饭去?”
他这话看似问了一圈人,但眼神却落在阮钰身上,阮钰朝他颔首,圆脸男人便眯着眼睛笑,招呼二代们去后院。
后院依山傍水,视野开阔,正中摆着一张古香古色的曲水流觞木桌,木桌两侧以主位为轴,顺次摆放桌椅。
“啊,我刚刚是想问,洛总怎么不在?”
圆脸男人像和稽雁行作对似的,再次走了过来,脸上仍旧挂着笑,活像年画里的喜庆人。
稽雁行抬眼,快速地看了眼圆脸男人,在来后院的路上,阮钰告诉他这人叫曹向荣,这座山庄是曹家的。
稽雁行不理解的是,曹向荣对阮钰未免过于客气,客气到有些殷勤,殷勤到他开始怀疑山庄究竟姓曹还是姓阮。
曹向荣问阮钰:“阮少,您还是坐主位?”
在他们这群二代里,阮钰是主心骨,往常聚在一起,大多由阮钰坐主位,但今天,阮钰罕见地拒绝了:“不用,我和我朋友一起。”
主位只有一个,他坐主位,稽雁行大概只能待在中后排,左右都是陌生的二代,这会让稽雁行不安。
索性,他就陪稽雁行一起坐普通位置,也没什么不好。
听到阮钰这么说,稽雁行几乎是受宠若惊了,道谢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但碍于曹向荣还在,他便没说出口。
稽雁行和阮钰刚坐下没多久,一道阴影投射下来,稽雁行仰头一瞧,一个大眼睛的年轻人在阮钰的另一侧坐下了。
好巧不巧,这人正是“等了阮钰好久”的林柳。
落座后,林柳朝阮钰挪了挪椅子,嘴角勾起笑,夹着声音略显刻意地问:“阮少,这里没人吧?”
阮钰仿佛没听见一般,慢悠悠地端起茶壶,沏了杯茶,推到稽雁行手边,袅袅茶香沁入鼻中,掺着阮钰清冷好听的嗓音:“润润喉。”
“什么?没听清。”这五个字是对林柳说,阮钰甚至没有给林柳一个正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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