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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列车驶过了八幡滨车站。濑川脑海里又浮现出冴子信中的词句。她暗示的那个很有社会地位的涉案者，应该是在东京比较活跃的人物。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既然冴子在信中也如此畏惧，一定是颇有威望的人。当然，如果提起他的名字濑川也一定知道。此人与当地黑帮到底有何种联系呢？

列车驶出八幡滨市区，街上哪家小电影院还留在濑川的眼底。车窗外，正午的濑户内海风平浪静。

走进松山地检厅大楼，濑川便被山川次席检察官叫进他的办公室。山川请他抽烟，表现出轻松自然的态度，但濑川还是发现他的微笑有些异常。

濑川有些奇怪，他想山川次席检察官大概是想在首席检察官谈话之前，先给他打预防针。濑川有某种预感，暗暗地深吸一口气。

&ldo;我说啊，&rdo;山川似乎也察觉到濑川的神色，觉得早点切入正题为好，于是变换了姿态，把香烟放在烟灰碟上。&ldo;其实长官叫你来，是为了调动的事。&rdo;

&ldo;是。&rdo;濑川的预感应验了，果然还是那个问题！只是降薪处分仍不足以抵偿濑川的责任。

&ldo;在长官跟你谈话之前，哦，怎么说呢？这毕竟是个意外，所以我想提前告诉你。是这样的，八月一号检察官有人事变动。&rdo;

关于此事早有小道消息。今年三月最高检察长改任，由东京高级检察厅的检察长接任。内部早已传开，说最近将要进行第一次检察官人事变动。

&ldo;所以，你也要调动一下。这次，在大变动之前，首席检察官和次席检察官先不动，可以说是兵卒先动。&rdo;

也就是说一般检察官先行调动。

&ldo;至于你要派往哪里我不能说，你还是去问长官。但为了避免你误会，我还是把话说在前头。&rdo;次席检察官露出笑容。&ldo;如果你认为这是在追究你在那次失火案中的责任，那你就误会了。这次的变动跟它无关，所以你不要太介意。&rdo;

&ldo;我明白了。我已经作好了调动的思想准备，去哪儿都可以。&rdo;濑川说道。

&ldo;你看，我不是说了吗？不是要追究那个问题的责任嘛！&rdo;可能是发现濑川脸色沉了下来，次席检察官又说了一遍。

天野首席检察官让走进办公室的山川和濑川坐在旁边椅子上等候，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

&ldo;百忙中叫你来真对不起。&rdo;首席检察官小声说道。他用指尖轻轻地敲着椅子扶手。&ldo;山川君可能已经打过招呼了。这次想把你调离松山地检辖区。&rdo;

听到要把自己调出松山地检厅辖区时，濑川只能认为这是对失火案的最终处理。

&ldo;是！&rdo;濑川点点头，忽然想到正在调查的纵火嫌疑该怎么办。

&ldo;调你去前桥地检厅，怎么样？愿意去吗？&rdo;天野首席检察官低声问道。

&ldo;前桥？&rdo;濑川颇感意外。从松山地检杉江支部调到前桥地检并非降职，在别人眼里却可算得是荣升了。

&ldo;长官，&rdo;濑川反问道。&ldo;是前桥吗？&rdo;

&ldo;是群马县的前桥市，想调你到那边去。&rdo;

濑川原以为即使调动也只能在四国辖区之内，没想到竟然能挪到前桥去。

&ldo;怎么样？&rdo;

即使长官问&ldo;怎么样&rdo;，濑川也不能说请让考虑考虑。以前对合心意的调动还可以提出异议，但现在是不折不扣的内部决定。征求本人同意只是形式，内定便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