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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地球太小（第1页）

[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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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姑看看爷爷适时闷声吃饭。确实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不过，她能感觉到爷爷的不悦心境，来自于卢家豪的那个故事。

“爷爷，不喝点酒吗？要不然，孙女陪你喝点吧！”

苗姑娘纵然欲意站起来去拿酒。可是，爷爷一个抬帘的眼神，让她窥见有点儿放弃的意思。于是，苗姑又慢慢坐下来，默不作声。

一会儿，爷爷算是悟透了什么，觉得这般的场景，似乎有点冷落孙女的样子。

“孙女，你刚才说的卢家豪，是不是有一个绰号叫豪哥吧！”

苗爷爷说完话，一副直愣愣眸子的样儿看着苗姑。那会儿，感觉到苗姑娘非常之谨言慎行。她害怕自己的话，触碰到爷爷心里的某些底线；害怕自己的不够谨慎，触发了爷爷不堪回首往事的那些遗忘的故事，那些巳经尘封了多少时间的岁月记忆！

苗姑诚惶诚恐：“是的。爷爷，你年轻的时候认识他吗？”

苗爷爷倏地咧开嘴角，微微一笑。

“孙女，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儿。他到我们体校找零活干混日子，是从很远很远的乡下过来。记得他浑身上下的衣服，打满了布丁，可怜兮兮的。我记得有一次，大家凑了一些钱吧，希望过年的时候，给他一套新衣裳穿穿。可是，那回儿光有钱不行啊，做衣服要得有布票。

“唉啊！为了这件事儿，我回家差一点跟你奶奶吵一架。因为，布票可以在家门口换钱换鸡蛋，就是舍不得给人家的意思，害得我一场面红耳赤。最后，你奶奶小气鬼吧，只给了一尺的布票，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啦！”

苗姑娘觉得有点意思，偷偷发笑！

苗爷爷见了，以为孙女不相信这事儿，虎着脸儿要下诅咒，才被孙女举起双手挡住了。

“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那个年代的人。其实，英雄气概和豪爽的人，助人为乐的人，真的真的不少！只是受到自然环境的束缚，人性的弱点一下子暴露无遗！”

苗姑娘想极力撇开爷爷奶奶与那个不幸年代的区分。可是，这人的话儿一张口，根本就不按当时的情景意识要求去谈吐，总是会接受思想上的烙印影响，夸大其词。

苗爷爷夹了一块豆腐放嘴里嚼着，并不为夫人只给了自己一尺布票送人怄气。他把话匣子打开，娓娓道来。

“孙女，我感觉我们那个年代吃点苦、受点罪、烦点神，都无所谓啦！就是让人想干点事儿，想活成自己的模样不行。你得老老实实呆着，饿不死就是！要是不服气，跟农村人生活比一比，那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了。

“孙女，不说过去的事儿。就告诉你一句话，人被人整得就是脑袋瓜不在肩上，其它都一样，全都是一群蒙人喽！”

孙女调侃一下：“爷爷，我看你脑袋瓜没给人整蒙了。而且，蛮聪明！”

苗爷爷经不起孙女一夸，欣然自得。

“孙女，爷爷那个时候算是滑头滑脑的人，曾经主动向头头表过态，偷偷表忠心的那个意思啊，悍卫领导人的领导。否则，嘿嘿！你奶奶不会死心塌地护着我知道不？那这么多报废的车子，都是那个年代攒下的。要是放在现在，恐怕连一个轮毂也买不起啊！

“孙女，人怎么说呢？那个年代干点私事儿，你得老老实实像只哈叭儿狗。领导面前趴着不能乱动，让人起了可怜之心，认为你这个人可靠有用处，完了什么事儿没了。不过，你爷爷肉体倒是训练得差不多，精神上思想上绝对独立。不然的话，我又当教练助理，又当赛车手，谁给你的红利，门都别想进呢？这就是爷爷年轻力壮的时候，甘愿做只哈叭儿狗的回报。哪知道你父亲……生性怯懦，这不是后继无人了吗？”

苗姑闻言，觉得爷爷有点儿趁机损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便使激将法用一下。

“爷爷，这你不能怪爸爸，这都是当年做那只哈叭儿狗影响的，奶奶怀上爸爸的时候，净是丢了你那骨气是不？爷爷，怪爸爸不争气，讲不通咯。爷爷，要不咱俩来点葡萄酒，聊天的兴趣更大是不是。”

苗爷爷嘿嘿一下，欣然接受了。

苗姑娘立刻站起来拿酒拿杯子。她给爷爷倒了半杯浅一点，也给自己斟酒。

“爷爷，你说这赛场上比赛，有没有作弊的事儿呢？”

爷爷端起杯子抿一口葡萄酒。随后，叹息。

“孙女，按照竞技的体育精神来说，是不应该作弊。可是，比赛有名次啊！名次在里面，再加荣誉和奖金诱惑，自私心肯定膨胀，毫无疑问。当然，赛车手更加如此。唉！咱们不去想这些。要是说当年的话，我为什么老倒霉，老了能悟出来一点道道，可你有啥办法呢？时过境迁，空有满腔热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