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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庆听了点了点头,说据他所知,阿娜尔与李云翰平素私交甚好,定是他们一伙事先做好了谋划。
季温“嗯”了声,问他有何想法?
褚庆提议先抓了阿娜尔再说。
季温听了直摇头,“不可;一则她是回纥公主,再者又缺少确凿证据;一旦事情闹大了,更不好收场了。”
“那就这样放过了她?”
“公子莫急;当下呢,还需保护好令父的安全;至于如何侦破此案,那就是季某之事了。”
褚庆听了颇感失望,于是起身告辞而去。
回到了伏龙山庄,褚庆苦苦思量了一阵,仍心有不甘。他决定先从王诘下手,于是叫来了倪遂吩咐了一番,派其携重金去见贾升,要他设法除掉王诘……
翌日,天气依旧晴好,朝庭在丹凤楼前为褚漠寒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封王大典。
随着一阵阵鼓角声起,褚漠寒身着崭新的王服,挺着大肚皮颤巍巍地走过一层层台阶。褚庆锦衣玉带紧随其后。
褚漠寒从众朝臣身边走过,一路目不斜视。当他行经太子身边时,高昂着头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太子似乎并未在意,依旧面色如故。
褚氏父子二人到了龙椅前,拜见过炫帝。
炫帝见褚庆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当即龙颜大悦敕封他为正五品官——太仆卿,并赐玉如意一对。
大典之上,褚漠寒头戴王冠傲视臣僚,一时得意非常。
典礼一毕,炫帝又在御花园宴请群臣。
席间,褚漠寒对歌舞并无太多兴趣,趁着饮酒之机,叫过了褚庆低声耳语了一阵。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已是黄昏将近。褚漠寒离开了皇宫,在索鸮等人的护卫下,坐着马车径直去了进奏院。
褚庆则带着两个手下直奔月堂,去拜见林弗。
林弗刚刚回到了府邸。他忙活了一整日,加之上了年纪,身子如同散架了一般疲惫不堪。他脱去了朝服,坐下来歇息了一阵,扈管家带着褚庆来见。
褚庆命人呈上了礼金,紧皱着眉头说,其父原本打算在京多住些日子,多陪陪陛下,待过完了春节再走,不料突接渔阳急报,说是契丹勾结新罗欲在岁末侵犯辽东。
林弗冷笑道:“既然想走,走就是了,又何必找什么借口!”
褚庆听了身子颤抖了下,道:“大人见谅;实不相瞒,因敏泰出逃,父帅担心安全哪。”
林弗干笑了声,“嗯,这还差不多。”
褚庆又道:“若是陛下问起来了,还请大人为他多多美言几句。”
“这才是你来的目的吧。”林弗点了下头,让褚庆放心,到时候他自会向陛下说明的。
岑枫到了芷园,对李云翰说,她去过进奏院,可是大门紧闭,没见着妙锦。
“这,不会出什事吧……”少凌听了稍有些不安。
李云翰沉思了片刻,命少凌去见妙锦;就说敏泰已经脱险,原定计划皆已取消,叫她稍安勿躁、小心行事。
“就我一人?”杜少凌噘了下嘴,问。
“待天黑以后,你和武七、岑姑娘一起去。”李云翰道。
杜少凌听了这才答应了。
很快,到了黄昏时分,天色变得阴暗起来。
杜少凌与岑枫等人赶到了进奏院,隐藏在院外的一条僻巷里,打算等天黑后翻墙而入。
杜少凌隔墙细听了一阵,道:“这么久了,为何院内一点动静也没有?”
岑枫道:“杜兄熟悉府内情形,要不进去一趟?”
见少凌有些犹豫,武七忙在一边为他壮胆,说有他在院外接应,不会有事的。
少凌听后勉强答应了,在众人的帮助下翻过了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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