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话音刚落,一条矮矮胖胖的身影倏然从草丛窜出,掩身在一株径约八十公分的柳杉后,并朝草丛处挥手。“阿昆,快跟上。”
这时,草丛中又再窜出一人,矮身在树旁的一辆废弃轿车下。“他们有人在高处望风,月光又这么好,我们就这样过去,一定会被发现的。”这个被称阿昆的小伙子说的一点儿也没错,那旅馆方圆百十米内,就只有他们正掩身的一株孤杉和一辆废车可供隐蔽之用,与旅馆相隔着一片空旷之地,看样子以前是个广场。他们当初挑这旅馆生活,也是图这四周视野开阔,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点优势现在竟变为劣势。
但梁叔似乎并不认为这是劣势。“就是要让他们发现。戴上对讲机了没?”
“戴上了。”
“好。你现在就过去,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给我大摇大摆的。”
“就……就这样走过去?”阿昆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他觉得这位年近七旬的梁叔根本就是在耍自己,“他们可是有枪的。”
“废什么话!”梁叔轻声骂道,“他们要的是你的身体,不会轻易开枪的。你到旅馆里弄些动静,一是吸引那帮家伙来找你,只要他们离开埋伏的位置,我就有办法将他们逐个击破;二是让曼君他们知道咱们回来了,他们自然会想办法跟我们里应外合,我会在外围掩护你的。”
阿昆正要问如果他们开枪了怎么办,梁叔却喝斥他:“快点!再犹豫的话,你老婆和小姨就会变成他们的人了,还有小霖……”他蓦地止住话头,似乎想到些自己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事。
一谈到自己的老婆,阿昆的目光突然变得异常坚定,朝梁叔点了点头,竟就真的走出废车,大摇大摆地往旅馆走去。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腾腾乱跳,因为他知道自己已进入了敌人的视线范围,唯一能赖以壮胆的,就只有手中那柄自动步枪。“记住,”他的耳机里响起了梁叔的声音,“别用眼睛看。”
“明白。”他低声回复,抖着全是汗水的手打开自动步枪瞄准镜的夜视功能。他也知道自己非常害怕,所以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没事的……没事的……”还装漫不经心、悠然自得地吹着口哨,踢着地上一切能踢得动的杂物,偶尔又弯身装系鞋带,或是打呵欠打喷嚏。寂静的四周顷刻回荡起他装模样的声音。
他一面故轻松,像在花园里闲庭信步一样,一面仔细打量着那栋几乎可以称之为家的六层旅馆。在事变之前,那旅馆是食宿同营的,首二层经营餐饮,其余四层经营住宿。事变之后,这家旅馆侥幸未被轰炸波及,故仍保留着当时的模样。
然而五年时间弹指即逝,旅馆早已物是人非。如今那里,只剩下一排排无人安坐的椅子、一间间无人下榻的客房、一张张四面皆空的饭桌、一双双纵横交错的筷子、还有摇摇欲坠的吊灯、泛黄斑驳的墙壁、无人问津的厕所——就像为人类文明的坟墓刻下墓志铭,证明人类曾经辉煌过。
阿昆看着眼前一扇扇黑门暗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害怕的到底是隐藏在旅馆里的敌人,还是这栋建筑所散发出来如鬼屋般的荒凉。其实敌人与荒凉,他都不是第一次面对,只是当这两者交织在一起,却叫他毛骨悚然。他只觉得自己从未试过如此害怕这家旅馆,甚至从未如此害怕过这个世界。或许,他是因为敌人而害怕荒凉,同时又因为荒凉而害怕敌人,就像一名球员到了敌对球队的主场一样,总会觉得叫天不应,叫地不闻。
梁叔悄悄从树旁探出胖胖圆圆的脑袋,远远观察着阿昆的一举一动。月光之下清晰看见他的容颜,那是一张被风雨磨砺得如岩石一般的脸,严肃得仿佛从未展示过笑容;一道刀疤自左眼角延伸到右唇角,将脸庞斜分为二;一脸银须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像圣诞老人,但绝对没有一丝和蔼可亲的感觉;脑袋四周的头发刮得干干净净,只留着头顶一撮稀疏的白发,就像是蒙古人的发型;后脑刺着二十八个隶书小字,宛如一首七律——“我哭我笑皮可扒,我悲我喜肉可剐。我贪我痴骨可挫,我嗔我怨命可杀。”其用意是提醒周围的人,只要自己出现以上情绪的时候,任何人皆可把自己杀掉。
他从背后解下一柄仅枪管就足有八十公分长的反器材狙击枪。“老古,”这是他为狙击枪取的名字,“这趟能否化险为夷,就得看咱们了。”他从铺地的烧结砖缝中一连拔了好几把湿碌碌的野草,又割断了树下的乱藤,缠在狙击枪和自己身上为保护色,随后把枪架在树干底部一个像柚子般大的树结上,肩膀紧紧顶着枪托,右手紧握枪柄,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左手使劲压在枪膛上以固定,并曲掌篷遮挡瞄准镜,以免镜片反射月光,暴露自己的位置,最后低头隔镜窥物,监视着旅馆中的动静。
只见夜视瞄准镜中,阿昆的身影已走到旅馆正门。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大门紧闭着,怎么也推不开。“梁叔,”他低声朝固定在肩膀上的对讲机说着,“大门好像锁了。”
“那门锁老早就不能用了,”梁叔回应他,“估计是那帮家伙用什么顶着。你把门旁边的玻璃窗砸了,弄些动静,我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动。”
得到梁叔的指示,阿昆也没想太多,转身走到旁边的玻璃窗前,“哐当”一下用枪托把窗户给砸了,然后用夜视瞄准镜往一片漆黑的饭店里看。
镜中的饭店,是一片近绿远黑的世界。惨淡的绿色夹杂着诡异的黑色,搭配着空桌椅,让这家饭店看起来像是在举办什么冥宴。——阿昆连忙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饭店内没有丝毫动静,一切都显得非常寂静,寂静得连风也不敢靠近。“他们有什么动静吗?”阿昆低声朝对讲机问。
“暂时没有。”梁叔的声音自耳机中传来,“你放心,我留意着。”
“好。那我进去了。”阿昆说完,便把窗台上的玻璃渣扫去,翻身跳进饭店。可能由于惊慌,他落地的时候没有站稳,“哐”的撞在一饭桌上,那声音传得老远,就连远在孤杉下的梁叔也清楚听见。
阿昆慌神了,吓得他身子还没稳住,便匆忙闪到桌子底下,险些摔了个狗吃屎。“慌什么慌什么慌什么?”他耳机里不断传来梁叔的斥责,“你就是要引他们下来,你躲个什么劲儿?你躲,不就正好说明你知道他们在那儿了?”
“是哦。”阿昆咽了咽口沫,又缓缓从桌底走了出来。“他们……有来吗?”
“没有。看来他们埋伏的目标不是我们。”梁叔说道,“你假装搜东西,动静别太小,也别太大。”
正当阿昆还在琢磨怎样的动静才算“别太小也别太大”的时候,梁叔的声音又再传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知道曼君他们在哪了。”
(本章完)
(大雁文学WwW.XiaoYanWenXue.CoM)
作者千里狼锋的经典小说都市终极高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服务本站更新及时无弹窗广告小说都市终极高手英雄两行泪,一行为兄弟,一行为至亲。英雄两滴血,一滴为挚爱,一滴为家人。厌倦了刀山火海的生活,王牌佣兵江锋回归都市,再掀惊涛骇浪,为兄弟两肋插刀,为美人翻江倒海,再回巅峰,成为终极王者!...
五岁,一场车祸,聂相思失去了双亲。要不要跟我走?警察局,男人身形秀颀,背光而立,声线玄寒。聂相思没有犹豫,握住男人微凉的手指。--十八岁以前,聂相思是战廷深的宝,在战家横行霸道,耀武扬威。十八岁生日,聂相思鼓起勇气将心仪的男生带到战廷深面前,羞涩的介绍,三叔,他是陆兆年,我男朋友。战廷深对聂相思笑,那笑却不达眼底。...
暴风的前兆,即将撼动整个风之大陆!场内幕重重的婚礼,引来各方人士觊觎,令暹罗城成为七大宗门明争暗斗的角力场。胸怀大志的兰斯洛剑术卓绝的花次郎神秘多智的鸿五郎和混水摸鱼的天地有雪,乘着这股暗流,或有意,或无心,在因缘际下齐聚暹罗,共同掀起冲击风之大陆的滔天巨浪。被后世史家冠上我意王尊称的男子,兰斯洛,在风之大陆史上留下无数丰功伟业,他的王座在鲜血与火焰中闪烁生光。异世界奇幻冒险钜作,兰斯洛王传奇故事,正式从这里展开!藏书前传—太阳篇月亮篇星星篇陨星篇银河篇外传—梅之卷黑姑娘爱菱篇鸣...
民国时期,出生古玩世家的唐顺因一枚传国玉玺遭遇满门覆灭,一梦百年,醒来时已借体重生现代。依靠前世的记忆,他纵横古玩界,捡漏无数,从不打眼。引得美女大小姐亲睐,古玩界大佬膜拜。这幅画是赝品,因为真迹百年前已经毁了...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一次不可避免的打架让叶落获得了意外惊喜,从此他暗暗发誓,昨日你们玩弄我于股掌之间,明日我定让你们后悔终生。PS这一段时间坚持四更,分别在上午十点,十二点,下午的两点和三点,打赏加更另行安排!有变动会在章尾通知,多谢大家的支持啊!玉佩加一更,皇冠加十更,其他参照这个标准,加油。...
勇者?尽情的过来吧,老子就是魔王。魔王,受死吧,为了爱和正义,代表XX消灭你,XXX啊!你好卑鄙啊!傻鸟一个,我是魔王啊,跟你个傻鸟勇者讲什么卑鄙不卑鄙?魔王,我又爬上来啦。啊?怎么可能?受死吧,XX大封印。啊,我还会回来的!老大,勇者走了。哦,知道了,把国王给我叫来,迷宫的门票钱我要抽八成,装备的税收,药品的税收,还有各个旅馆的收益,我要抽七成,顺便,把那个丑的跟芙蓉姐姐一样,臭屁的跟凤姐一样的恶心公主给我扔回国王那里去,另外,把国王的国库给我搬来,老子的迷宫维修费用可是很高的,都快赤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