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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着自然是不舒服,但为了能让母后安心,她也只得应下。
皇后明了富锦心的意思,倒是不再多言,放了她出宫。
途径公主府,富锦心让人都去了公主府待命,她则去了驿馆。
应是应下了,只不过护的不是她,而是公主府罢了,之前那事若非是她轻信,旁人倒也得不了手。
思及此,富锦心的眼神暗了暗,对着一旁的聂泰河招了招手。
往日里都是春宁跟在她身后,但现在春宁受伤,便换了聂泰河,这两日她倒是发现了,聂泰河话不多,做事倒是勤恳、扎实,尤其是一点就通,颇得她欢喜。
聂泰河近身向前,侧耳倾听。
“那两个人如何?”
忽听富锦心这话,聂泰河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便反应了过来富锦心所说是当时伤春宁的两个人。
想起那二人半死不活的模样,聂泰河神色平静。
“嘴牢,用了刑,不肯说。”
“那留着也没什么用。”富锦心眸中泛着杀意,神色冷了下来,目光直视前方,神色平淡。
聂泰河闻声了然,应了声。
轿子缓缓行至驿馆,平日清冷的驿馆此刻却是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热闹的好像集市一般,偶有人手里捧着个盒子,偶有几个人抬着,倒是大架势。
慕言有条不紊的查验那些人,看见富锦心过来,连忙的迎了上去。
“主子在屋内呢,太子妃请。”
富锦心原本要进去的脚步停了下来,神色泰然。
“礼未成,言之过早。听着别扭,这里是东陵,如此称谓容易引人误会。”
慕言接触到富锦心平静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拱手。
“是,锦平公主。”
富锦心眉头轻皱,看了他一眼,随他去了,总比是叫太子妃好。
“他们这是做什么?”
她随口问了句。
“主子闲不住,前些日子为您寻的摆置到了,他便让他们送过来瞧瞧,筛序一番随后送您府上去。”
闻声,富锦心又转身看了过去,这才看清楚了,小到一片叶子,大到床榻,应有尽有,样式精致,材质上佳,皆是上品。
她随手掀开一块布,是面铜镜,将她的面容照的清楚,日光下略有刺眼,她将布放下,轻垂眼帘。
当时不过是玩笑话,有些公主府已经有了,不想他这般上心,自己精挑细选。
富锦心往前走,轻缓的声音在聂泰河耳边响起。
“着人将公主府的摆饰换下。”
聂泰河略有诧异,随后明白,未出声。
前方的慕言只看到富锦心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听见她说的是什么。
慕昊卿坐在桌旁,手里似是在看着什么,听闻外头有声响,便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抬眼看向来人。
来人紫色罗裙偏偏,发髻简单,只有一支钗,简单、朴素,却不难看出其中饰物的精致,以及她身上傲然的姿态。
正因她的面容冷艳才让人看得更加入神,难以忘怀。
他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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