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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生死两茫任天绝(第2页)

“好好,孙爷爷也说不过你,你好好养着,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好了,到时候孙爷爷肯定让你帮忙,至于你说的那些药草就更不要担心了,这里可是四川蜀地,这些药草在这里还是能找的到的,不用担心了,先好好养好你的身体再说吧。”孙爷爷宽慰的道。

小言又是摇了摇头,道“那也不行,那些孩子那么安稳的生活可是也有我的努力在其中啊,更何况又多了孩子,我能不想赶快好起来了吗?”

小言正说着,才是看到那不远处的杂草之上已空无一人,差异问道“那个小鬼呢?”

孙爷爷沉吟道“他走了。”说罢又是轻轻叹了口气。

小言听到眼睛睁着大大的道,嘀咕道“不是吧,我不就是说了他几句嘛,至于耍小孩脾气吗?”

孙爷爷一愣,又是叹了口气,道“小天他不是因为你的话而走的,他有他自己的道路。”

小言听到不明所以,只是奋力的想要爬起身来,却是被孙爷爷压下身来,厉声的问道“小言,你想要干什么,不顾自己身体了吗?”

小言神色焦急的看着孙爷爷,道“孙爷爷,他还是一个孩子啊,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走了呢,他怎么活下去啊,怎么能让他走,不行,我得找他去。”说着,小言还想起身。

孙爷爷听到微微一愣,怅惘的看了看屋檐上的滴滴雨露,站起身来,淡淡而道“我去找他,小言你好好等着,照顾好这些孩子。”说罢快步破门而出,仅片刻已然不见了身影。

小言缓下心来,轻轻依靠墙边,抱怨的道“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小鬼,果然还是个孩子,真是的。”

高空之中层层白云高挂其上,阳光似是被云层遮挡起来,有些阴暗,小言似是早习以为常,轻轻喊了起来“好了,好了,小懒虫们,都起来了,起来了。”

几声过后,众孩童纷纷醒来,撅着小嘴,轻轻柔了柔迷蒙的小眼睛,闪闪的亮着,小言看到一乐,道“好好玩吧,不过不要出去啊,饿了,就吃一些孙爷爷准备小馒头,知道了吗?”

众孩童纷纷称是,又是齐齐用那希冀的眼睛看着小言,小言了然一笑,悲伤之色一闪而逝,轻笑道“好了,言哥哥答应你们伤好了,一定陪你们玩个够,满意了吗?”众孩童欢快的一笑,玩耍了起来。

看着那些纯真的脸庞,小言不自禁的嘴角微扬,随即又是一叹,自语道“也不知道孙爷爷找没找到那个小鬼没有,算了,等那个小鬼回来我低头到个歉好了,和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啊,我也真是的。”小言吐了一口口水,自嘲的笑了起来。

而就此时一个约有五六岁的孩童来到了小言身边,轻轻坐在了小言的身旁,童稚声响起,道了一声‘言哥哥’,随即不再说话,只是用那童真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小言,静静的看着。

小言似是被这双眼睛盯的有些不自在,挥了挥手,轻声道“宝儿啊,怎么了,怎么不和他们去玩啊,去玩吧。”

宝儿摇了摇头,撒娇的道“言哥哥,我不去玩了,我就坐这里陪着言哥哥。”

小言有点诧异的看着宝儿,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吧,好吧,想玩的时候再去吧。”

宝儿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那不远处玩耍的众孩童,听着那欢快的笑声,脸色一阵享受。

两人默默无语,静静的看着,小言微微一笑,暗叹一声,果然众孩童之中还是有不同啊,小言抬头看了看外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看到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才是恍然,不知不觉已近黄昏,看着那些孩童依然不觉,不知疲备的玩耍着,小言淡淡一笑,伸了伸懒腰轻啊了一下,舒服依靠在墙边之上,自语道“果然,只是看着也是一种享受啊!”

而此时,宝儿童稚的声音响了起来,“孙爷爷怎么还没回来啊!”宝儿说着,看了一眼门边,随即也是依靠到了墙边,也不在看孩童们玩耍,只是眼睛不时望向门边,似是在期盼着。

或许宝儿只是无意而说,但小言却是有心而听,望了望门外,又看了看那逐渐转黑的天色,眉头深皱,低沉道“孙爷爷怎么还没有回来?”小言知道孙爷爷在做些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那就只有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孙爷爷根本还没有找到那个小鬼!

想到深处,小言脸色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再也不顾身体,想要挣扎着起来,可是断了一条腿的他又怎么能起来呢?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而已,小言颓废的坐在杂草之上,眼色暗淡下来,抬头仰望天空,眼色一闪,默默自语道“果然是天命难违吗?”

身旁的宝儿不明所以,轻轻叫了一声,“言哥哥?”

小言摇了摇头,道“没事,宝儿,言哥哥胡言乱语呢。”只是说话之间,只见一人影已入门而来,顿时欢喜声肆溢,就连身旁的宝儿也是不做停留,欢快的跑了过去,不用去看,小言也已知道是谁,抬眼望着那踏门而入孤身一人的孙爷爷,看着那微微摇头的孙爷爷,小言苦涩一笑,自嘲一问道“难道真的是人不能与天搏吗?”

孙爷爷此时已来到小言身边,似是听到了小言的自语,微微一愣,凝视着小言,随即而道“你不是正在与天搏吗?你不是正因为这而改变我的吗?”

小言听到,脸庞一抖,默然无语,孙爷爷看到,宽慰的道“小天,他有自己的道路,而且,虽然只有十岁的他,却也不信天命,与天而争,你还不如一个十岁孩童吗?”

“他?这可能吗?”小言有些惊讶的问道。

孙爷爷重重的点头,道“小天,他和当初我遇到的你一样,不信天命,为自己而活,与天而争?正如小天自己所说,年龄往往是小看他人的原因,并不能证明别的什么,所以他十岁便已知道与天而争,小言,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小言怅惘的听着孙爷爷的话语,看着那不远处一堆杂草,似是在寻找着什么身影,终是一叹而道“争吗?我与天搏,他却与天争!……哈哈,我不如他,我不如他啊!”

孙爷爷拍了拍小言的肩膀,坐在了小言的身旁,若有所思的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可比拟的呢?就像我年轻时就想着要热血要激情一样,什么都不用想,只想着天地之大任我逍遥,就是如此,而我这一身医术也是那时而学来的,为什么呢?就是怕受伤,自己学来自己医,当时的想法很是简单,也很轻松。”

孙爷爷说着轻轻哎了一声,继续说道“可是随着变化,自己年到中年,经历了很多事,才发现事事不能随人愿,而自己也不过是平凡众人中的一人尔,可是,我却不愿,或者说我不能忍受平凡一生碌碌无为!”

说到这里,孙爷爷双眼炯炯大亮,自顾自的又是说道“我知道如果我还想能够像我年轻时有着‘天地之大任我逍遥’的想法就要有实力,绝对的实力,可是,到最后又如何,实力的越加的强大,却感觉到了,承担的就越多,似是就被牢牢的束缚住了一般,那时候我才知道,年轻时‘天地之大任我逍遥’的时候再也没有了,那只属于我的年轻,有时候,我在想着能够平平凡凡也很好啊,承担的少了,什么都少了,束缚或许也会少了,没有了吧,平凡很好啊,不是吗?”

孙爷爷说着苍老的面庞竟是哈哈大笑起来,那明亮的双眼再度变的混浊不堪,又道“小言,你知道吗?我曾是个武林众人,可是这成为了对我最大的束缚,当我祈求上天能够再给我平凡过活一次机会的时候,苍天或许真的听到了,实现了我的愿望,在一次大战之中,我坠入了山崖,我以为我会身死,但是当我醒来之后,才是发现并非如此,那时我的武功尽失,我的一切传闻都因为我的身死而消失,是了,我知道,我终于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上天终于完成了我的愿望,我真的信了天命,我所留下的就是这微薄的医术,和可以平凡过活朽木之躯,我真的感到了轻松以及解脱,所以我也变的平凡了,小言,每个人的道路都有不同,每个人的想法也均有不同,有什么可需要比拟的呢,自己经历过了,回首一看,可以对自己说我不悔,不是很好吗?就像你自己所说的,做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自己不是很好吗?你说不是吗?”

小言满脸震惊的看着孙爷爷,颤抖的伸出手直直指着孙爷爷,脸角的肌肉似是颤动了一下,小言只是断断续续而道“你,你,我,我……”

见到此处,孙爷爷伸出了那已是满是褶皱的老手稳稳的握住了那颤抖的小手,满是慈爱的道“做自己不是很好吗?我现在也一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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