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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冰绫凰月伸手抱住黄鹂的细腰，在她脸上亲了一记。&ldo;我喜欢你们啊，呵呵，何况，我自己不会洗澡呀！&rdo;

青雀摇摇头，继续清洗大业。&ldo;别躲了，你一身伤痕，外加一层污垢，脏得很呢。&rdo;

&ldo;呀呀呀！&rdo;冰绫凰月痛呼。&ldo;轻点，轻点，好妹子，你要擦破哥哥的皮啦！&rdo;

&ldo;少妹子来妹子去的！&rdo;青雀弹指敲他的额头。&ldo;咱姐妹可比你大多了。&rdo;

&ldo;胡说胡说！&rdo;冰绫凰月一手搂一个，嘟嚷。&ldo;你们明明比我小得多，我只是长得慢一点啊！&rdo;

青雀与黄鹂对望一眼，有点怜惜地望着十年不变，一如十四岁少年的主子。

&ldo;讨厌！&rdo;冰绫凰月推开她们，趴在池边，鼓着腮梆子，踢着水。&ldo;为什么我长得那么慢！呜呜，明明十年前长得很快，一下子就长到十四岁了，可是现在……还是这般模样，叫我怎么去抱女人嘛！&rdo;

&ldo;噗哧‐‐&rdo;前段话听得令人伤感，最后一句话听得人发笑。青雀挨上去，抚摸着他光滑洁白的肩，贴着他的耳，轻语：&ldo;好主子，您若喜欢，奴婢们可以随时侍候您啊。&rdo;

&ldo;不‐‐要！&rdo;享受着背上的轻抚，冰绫凰月闭着眼，喃喃：&ldo;我的身子……可是凤兮的呢！&rdo;

听到&ldo;凤兮&rdo;二字，两丫环皆露出伤痛的眼神。

&ldo;凤兮……凤兮……你为何不回来！&rdo;轻闭的眼里，渗出泪水，少年蓦地嚎哭。

&ldo;哎……主子……&rdo;青雀和黄鹂都慌了，上前安抚。&ldo;主子莫伤心，凤……凤兮主子应该……应该很快便会回来了……&rdo;

少年眼一睁，犀利如剑。&ldo;说慌！你们每一个人都在说慌！&rdo;

&ldo;门主……&rdo;

&ldo;出去！&rdo;少年大喝。&ldo;出去！你们给我出去！&rdo;

&ldo;门主……&rdo;两少女犹豫。

&ldo;滚！&rdo;

暴喝一声，两少女惊吓得爬出水池，湿漉漉地出了缦帘。帘外传出妇人叹息声，不一会，脚步声远去，外面已空无一人。

狠狠地以手捶着水面，溅起朵朵水花，冰绫凰月孤伶伶地立在水池内。

骗子！全都是骗子！

身子一缩，蜷成一团，整个人沉浸在圣水之下，黑发如幕，飘浮在水中。许久许久之后，他慢慢地自从里探出头，拖曳着青瀑般的发丝，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出了水池，赤裸的身体上，布满水珠，脚踩着清澈见影的大理石地板，一步一个水印，白玉般的少年伸出纤细的手，一挥，贴近墙壁的纱布落下，露出一面巨大的水晶镜。

水晶镜里，印出少年优美的裸体，轻轻一笑，少年徐徐地接近镜子，双手按上镜面，脸贴了上去，凝视着镜中稚嫩的少年脸庞，他伸出舌，舔向镜中少年的唇。

&ldo;嘻嘻……&rdo;他低笑着，抚摸着镜面，身子紧紧贴着镜子，微微喘息，两腮泛红。&ldo;凤兮……我的半身，唯有……在这里，我方能看到你，亲近你……&rdo;

&ldo;呼，好累啊！&rdo;

往柔软的床上一躺，鸿罗恨不得永远躺在床上不下来了。伸展四肢，躺成大字形，闭着眼，舒服的呻吟。

一只纤手伸了过来，捏住她的小翘鼻。

&ldo;呀……&rdo;鸿罗倏地睁开眼，看到冰漓邪恶的笑脸，没好气地嘟嚷：&ldo;你干什么！人家正舒服呢！&rdo;

冰漓松了手指，晃了晃，道：&ldo;就算再舒服，你也得给我先起来。&rdo;

&ldo;可是人家真的好累嘛！&rdo;鸿罗埋怨。&ldo;从摩雷国一路狂飙了半个月，好不容易进入中原，又莫名其妙地跟着主子马不停蹄地来南蛮的凤凰城。赶路赶得全身都酸痛呀！&rdo;

冰漓倚着床，吁口气。&ldo;说得也是。不过，主子还得我们侍候呢。&rdo;

鸿罗哭丧着脸，勉强爬起来。&ldo;身为侍女真是可怜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