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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昨天谈起有关无重力状态下胃液吩泌情形的白衣男人加入我们的桌子，不住地谈论枢的大小和其能力的相关关系。我们一边吃若大豆汉堡牛扒，一边听他讲解俾斯麦和拿破仑的脑容量问题。他把碟子推作一边，住便条纸上用原子画大脑的图&ot;然后说了几次&ldo;这个有点不对&rdo;，重新画过。画好之后，珍而重之地收进白衣的口袋里，把原子笔插同胸前口袋中。胸前口袋有&ldo;三支原子笔、笔和：然后把饭吃完，说了一句跟昨天一样的：：&ldo;这里的冬天实不错，下次务必冬天来玩。&rdo;便离去了。

&ldo;他是医生，还是病人？&rdo;我间玲子，&ldo;你认为呢？&rdo;

&ldo;我完全看不出来&ot;不管怎样，似乎不太正常，&rdo;&ldo;他是医生。叫做官田医生。&rdo;直子说。

&ldo;不过，他是这一带头脑最不正常的人。我可以打睹。&rdo;玲子说。

&ldo;看门的守卫大村先生也相当疯癫哪。&rdo;直子说。

&ldo;对。他是癫的。&rdo;玲子叉着揶菜花。点头附和。&ldo;因他每天早上喊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乱七八糟的体操。此外，在直子进来以前，有个做会计的女孩木下小姐，患上神经官能失控症而自投未遂，还有一个看护德岛，去年因酒精中毒而被革职。&rdo;

&ldo;病人和工作人员几平可以全部调换也无妨了。&rdo;我感叹地说。

&ldo;正是如此。&rdo;玲子轻挥动叉子。&ldo;你也渐渐了解这个世界的结构啦。&rdo;

&ldo;看来是的。&rdo;我说。

&ldo;我们最正常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已是不正常的。&rdo;玲子说。

回房后，我和直子玩扑克牌，玲子又抱着吉他练习巴哈的曲子。

&ldo;明天几时回去？&rdo;玲子停下来，一边点烟一边问我&rdo;&ldo;吃过早餐就离开。九点多有一班巴士来，如果赶得及，傍晚那份兼职就不必请假了。&rdo;

&ldo;好可惜，你应该住久一点。&rdo;

&ldo;说的也是。&rdo;玲子说。然后转向直子。&ldo;对了，我要去冈太太那里拿葡萄。我&ldo;若是这样，我将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啦。&rdo;我笑看说。

忘掉了。&rdo;

&ldo;我和你一起去好吗？&rdo;直子说。

&ldo;唔，不如把渡边借给我一下，可以吗：&rdo;&ldo;可以呀。&rdo;

&ldo;那么，我们再去夜间散步吧：&rdo;玲子挽住我的手。&ldo;昨天还差一点点，今晚好好干到最后阶段吧：&rdo;&ldo;好哇，悉听尊便。&rdo;直子吃吃她笑。

外面风凉，玲子在衬衣上加上一件浅监色开襟毛衣，双手插在裤袋襄。她边走边扰眼望天，像狗一样猛嗅看，然后说：&ldo;有雨的味道。&rdo;我也学她嗅了一嗅，什么味道也嗅不到。

天空的云确实多起来了，月亮也躲在云层背后。

&ldo;在这里待久了，凭空气味道就晓得大致上的天气啦。&rdo;玲子说。

走进职员家眷宿舍的杂木林，玲子叫我等一下，独走到一幢房子前面揿铃。

一名主妇模样的女士出来，跟她站看聊了一会，然后嘻笑看人屋，拿看一个大塑胶袋出来。玲子向她道谢和说晚安，回到我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