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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琥珀瞪圆了眼睛不解地问：&ldo;奴婢是小姐的，自然忠于小姐，小姐怎么会如此说？不如奴婢以死明志！&rdo;说着就要撞墙。

若谖眼角狂抽，一把抱住她的腰，道：&ldo;好啦，我知道你忠心。&rdo;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要不要情绪这么激动呀。

她从衣袖里拿出那对翡翠手镯，交给琥珀，如此这般在她耳边耳语一番，琥珀拿着那对翡翠手镯离去。

若谖换好衣服，命丫头端了洗脸水洗了手脸，重新梳过头，来到宴息处一边和老夫人吃午膳，一边等着看好戏。

若谖离开慧兰苑后，凝烟一直找机会想探探靖墨的意思，见靖墨走了出去，她也跟了出去。

一个小丫鬟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糙。

靖墨走过去问：&ldo;昨儿谖小姐在这里大闹过没？&rdo;

刚才那些话是偷听到的，且父亲当时在场，他担心凝烟懦弱，不敢说实情，而是顺着若谖的意思百般掩饰，只想息事宁人。

那个小丫头一头雾水的看着靖墨，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道：&ldo;谖小姐才不会在这里大闹，她是个开心果，只要她来，不光是许夫人，就连我们奴才都会很开心。&rdo;

靖墨若有所思地转过身来，看见凝烟就站在身后，泪眼汪汪地怯怯地喊了他一声：&ldo;大哥哥。&rdo;

第六十章哭求

靖墨微蹙着眉，想要绕开凝烟，凝烟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眼泪不停地滚落，哽噎道：&ldo;大哥哥，你听烟儿解释！&rdo;

靖墨脸上冷得几乎要结冰了，面对她的眼泪熟视无睹，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不耐烦道：&ldo;真相已经大白，还有什么好解释的？&rdo;

说着，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掉，一拂袖，就要离去。

凝烟却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哭诉道：&ldo;烟儿知道大哥哥对烟儿好，烟儿并不愿意欺骗大哥哥……可是，我姨娘说，如果我不按她说的做，她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rdo;

靖墨冷冷道：&ldo;每次你伤害谖儿就说是你生母指使，若你年幼，这话也搪塞的过去，可你都这么大了，还不能辨是非么，难不成你生母叫你去吃屎，你也去？&rdo;

凝烟呆住，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个小丫头走进慧兰苑，见到他俩如此，微微一怔，停住脚步，凝烟忙松开靖墨，退到几步开外，低着头，绞着手绢。

那小丫头这才敢上前，行了礼，道：&ldo;老夫人请大公子和烟小姐去荣禧堂。&rdo;

凝烟面若死灰，转眸看靖墨，靖墨随着那小丫头去了，凝烟无法，也只得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荣禧堂，一群丫头婆子正侍候老夫人和若谖用午膳。

老夫人只瞥了他俩一眼，也不言语，生生把他俩晾在那里。

偌大的屋子静得只听见碗盏筷箸的轻碰声，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大气也不敢出。

若谖斜睨了凝烟一眼，指着一盘糟鸭信道：&ldo;这道菜烟姐姐最爱吃了。&rdo;

老夫人冷笑道：&ldo;她不用吃鸭信已是长舌妇，到处搬弄是非，若是吃了，这么大的方府还不被她那根舌头搅得天翻地覆！&rdo;

凝烟紫涨了面皮，却不敢申辩一句，若谖不时不屑地讥笑地瞟她一眼，让她更觉心塞。

老夫人又冷笑道：&ldo;偏有些人不明事理，就听信了她挑拨离间的话，枉读了圣贤书，不过是个蠢材而已。&rdo;

靖墨自然知道老夫人说的是自己，微微一笑，曲背拱手道：&ldo;老祖宗教训的是，孙子再不犯这样的错了。&rdo;

老夫人听他如此说，脸色才好了些。

靖墨又对着若谖一揖到地：&ldo;都是哥哥的错，不应听信宵小之言，伤了我们手足情份。&rdo;

若谖两眼弯弯道：&ldo;这怎么能怪大哥哥呢？那个有心之人处心积虑，大哥哥上当也是情理之中。&rdo;

凝烟在一旁听他们不指名的羞辱自己，几欲站立不稳。

老夫人吃饱喝足，心情大好，一面任由翠玉侍候她净手漱口，一面慢悠悠道：&ldo;养不熟的人就如养不熟的狗，既养不熟，也就别费那个心思，传我的话，二老爷和大老爷今儿正式分家，凝烟是二老爷家的，那就回她自己家去吧，免得在我们家好茶好饭供着，丫鬟婆子侍候着，还不时跳出来咬我们一口，太寒人的心了。&rdo;

凝烟一听，脸色大变，慌的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老夫人的腿，涕泪横流，痛哭失声道：&ldo;求老祖宗开恩，烟儿再不敢胡说八道了！&rdo;

老夫人不耐烦道：&ldo;把她给我拖开！一身新衣服就这么毁了！实在是晦气！&rdo;

上来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把凝烟拖到一边跪摁到地上。

因凝烟素来当人一套背人一套，若老夫人或是夫人在场，她就装出怜贫惜老的善良模样，但凡无人看见，她对下人是极其狠心的，方府的下人除开她身边几个心腹，无人对她不恨之入骨，这几个婆子虽是服侍老夫人的，却也没少被她喝斥，或是告黑状借他人之手惩治她们，都没少受她的冤枉气，只是碍着许夫人的面儿，不敢怎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