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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战斗空间再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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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无法反驳，在他的认知里，魂族本来就不属于这个空间。但是，当着一个魂族人的面，直言他所在的族群是一个侵略种群，真的好吗？灵脸色忧郁。

“成为傀儡只能让我身体屈从，但不能使我想法屈从。”为此，柳浮生毫不忌讳。

“我讨厌战争，但是改变不了我是魂族的身份。”灵无比失落。

“所以你就应该强大起来，在这个时代，只有拥有实力的人，才能影响到这个世界。”柳浮生循循善诱。

“我做不到，仅仅是眼前这一关我就过不了，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迎接我的将会是死亡。”灵痛苦地呢喃。

“不，不，不。你太悲观了。”柳浮生指点道，“虽然你受限于亡灵者大军的行动无法获取军功，但是你似乎忘记了你还有另外一条途径去挣取灵晶。”

“你是说？战斗空间！”灵顿时眼前一亮，精神为之一振，仿佛找到了那根救命的稻草。

“不过，你需要找到方法进入，或许你应该去找你的将军。”

灵表示不需要，他很高兴地说：“我们魂族跟修者的不同，不仅仅在于我们可以更换魂傀，还在于我们可以随时链接系统，打开战斗空间的入口。”

柳浮生惊讶了：“这么说，你可以向幽传递信息？”

“当然，只要我们魂体不灭，我们就能够随时返回系统空间，除非是不纯粹的魂族。不纯粹的魂族已经很难摆脱魂傀的影响，但是他们如果要回去，就必须要先毁掉制约他们的魂傀。”

“这些魂族也能回去？那么也就是说只要魂体不死，系统空间不灭，那你们就是不死的存在咯！”这是柳浮生听到的重大坏消息。

灵摇头：“理论上是，但是你能保证系统空间的能量足够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挥霍吗？魂族的不纯粹，其实就是魂体的不完整，毁掉联系紧密的魂傀必将毁掉融入魂傀的部分魂体，除非是系统空间提供足够的能量为魂体修复，否则弱小的魂体即使能够返回系统空间，也不具备再次获得魂傀的可能。这也是我们魂族之人一直避免自己沦为修者般的存在，受困于一副躯壳之中。”

“事实上，也只有源源不断的战损回收了绝大部分能量，才能使系统空间保持魂族的数目。饶是如此，魂族的数目一直在减少，归根到底，都是因为能量。”

“那么你们大肆掳掠普通人并且杀戮修者，就不怕最后你们因为没有能量来源而消散？”柳浮生问道。

“所以我们才要控制魂傀啊。”灵很得意地笑了。

“很强盗的逻辑。”柳浮生无语了。

不过，柳浮生搞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幽的初衷不是让所有人都死掉，普通人可以死光，修者可以死光，但普通人和修者不能同时死光。只要修者的力量变得可控，战争就能停止，一直圈养普通人和修者的幕后将由系统天转为系统幽。

“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链接战斗空间吧。”灵目光闪烁。

当灵破开空间的瞬间，亡灵者大军都有所察觉，对于军队之人转战战斗空间的行为，军中并没有禁止，相反，还隐隐鼓励这种行为。

起初的一段时间，不少亡灵者十分踊跃，不只是频频进入幽系统下的战斗空间，甚至频频出现在混乱地带以图被天系统摄入其战斗空间中寻得一战，因为当时的修者十分好杀，亡灵者在同境界几乎无敌。

等到修者习惯了对手的战斗方式，并且进入战斗空间的修者实力都过硬时，普通的亡灵者就玩不转了，只有那些拥有高级魂傀或者完美魂傀的亡灵者才敢揽这活。

因此，修者在经历了初期亡灵者带来的惨痛损失一度沉寂之后，每眼见得亡灵者停止侵掠的步伐，鲜有暴露在天系统下，出现在天网战斗空间内的亡灵者比例下降时，不少人又开始投身战斗空间，妄图通过杀戮流寇来挣取微薄的报酬，哪里还记得流寇也是修者的事实，丝毫没有那亲者痛仇者快的觉悟。

如今系统天与系统幽胶着着，亡灵者也少有自恃勇武进入战斗空间的欲望。所以，修者难得地在战争中恢复了战斗空间畸形的火热。

作为亡灵者一方，无论是进入哪一方系统的战斗空间，柳浮生和灵的对手都只有一个，修者。

而作为主动链接战斗空间的一方，对手必定是来自混乱地带的修者，为此，两人一点也不含糊。

虽然对面的修者脸色难看，显然是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的对手是亡灵者，但又怎么敌得过主动一方的柳浮生和灵。

终于，第一个链接的修者被柳浮生两人合力杀死。

对灵而言，修者就是他晋升之资，在暴露于天系统的视野下之前，灵要做的就是疯狂杀戮。

对柳浮生而言，修者，无论对方抱着怎样的心态来面对柳浮生，柳浮生唯一能回答他们的只有杀戮一举，而不管对方是在抵御外敌不幸陷于战斗空间的族群守卫者，又或者是心存侥幸进入战斗空间企图通过残害族人提升自己的邪恶修者。

这种杀戮的酣畅感让柳浮生回想到从前，那时根本不会去想杀人为什么不对，就像丛林里的狮豹，饿了自然要去捕食。

和绝大多数的修者一样，柳浮生无法拒绝这种行为模式，归究到底，还是自己完全代入了系统天所创造的环境中。杀人，单纯地就是让自己活着。

或许这就是系统天最终能够达到它的目的的原因，人，真的是一种不善于主动分辨真相的个体。

但这世间缺少认清自我的人吗？

不。

可惜这样的人并没有与想法相匹配的实力，最后只会在抗争过程中被湮没，结果只剩沉默的漫长的等待，等待那一股足够与之对抗的力量喷薄而出。

那些从没走出过困境的普通人在等，那些因为成为修者活下去却因亡灵者重新面临死亡威胁的人在等，柳浮生在等，共同点是他们都已经知道，一个人永远无法企及强大的力量，真正不朽的力量是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