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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周军大营号角号长鸣,鼓声隆隆,大军鱼贯而出。
武继烈、铁战等人果真用了白兴霸的骚包计,个个不罩甲衣,露出银光闪闪的明光铠,所有人的明光铠,都来自于去年扬州武库,制式都一模一样,一排齐出,要多拉风就有多拉风。一秒记住【七八щщщ.78zщ.coм】精彩无弹窗免费!
为了视觉效果,就连甲寅也不得不脱下轻便的夔甲,而套上这沉重的铠甲,陡然加重,座骑焰火兽不满的摇着头,刨着蹄,看它的眼神就知道恨不得把甲寅给掀下去。
甲寅直接用刀鞘在其鼻子上就是一记,这货就是欠揍,吃了一记痛便老实了,估计白兴霸的乌骓马偷笑了,这憨货重重的打了两个响鼻,冷不丁张开血盘大口就去撕咬,好在白兴霸防着呢,枪杆一封,挡个正着。
白兴霸嫌弃的抹去枪杆上的口水,不满的道:“虎子,你好歹管管你那畜生。”
甲寅嘿嘿一笑,道:“你那匹现在终于老实了,这叫横的怕愣的,话说这甲也太重了些,得亏你们喜欢。”
“你那甲黑不黑灰不灰的,一点品位也没有,也就你看中了,防御也就那样,还夔甲呢,好大名头,送某都不要。”
武继烈道:“牙酸就牙酸,虎子,把那甲送某,气死他。”
白兴霸道:“送你?也不照照镜子,切!”
甲寅有些无耐:“我们是来骂战的,不是让我们自个骂自个,兴霸,你嗓门大,你先。”
白兴霸遥遥望了望蕲州城头,邪笑了一下,枪杆一抽,重重的在甲寅座骑的屁股上就来了一记,焰火兽吃痛,咴叫着奔腾而出。
甲寅爆一句粗口,索性任座骑耍性子,一直跑到护城河沿了,这才勒马,长槊一举,正想如林仁肇般来个天神般的怒喝,哪知一个“呔”字喊出口,气息便弱了。
实在是长这么大,都没厉声怒骂过。
白兴霸捂着嘴笑的乐不可支,就连铁战也咧着嘴嘿嘿乐着。
城头上,李平晒然而笑,顾左右道:“诸君,都看到了吧,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穿着明光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哼,嗓音都未变全,也敢骂阵,若吾等再龟缩于城内,传扬出去,那就真的无脸再见人了来人,备甲,点兵。”
“诺。”
甲寅臊着脸喊骂了一阵,翻来复去就是“有种下来与我大战三百合”“快快投降”之类,与白兴霸那不歇气的怒吼声实在差太远,这才明白骂仗也是个技术活,正想溜回阵去让白兴霸出来,哪知就在此时,城内隆隆的战鼓声竟然响了起来。
甲寅又惊又喜,一扯缰绳,迅速策马回阵,待转头,蕲州城门大开,黑压压的唐军正鱼贯而出。
甲寅一声呼啸,立马率队斜刺里撤出战场,露出身后那大橹长枪的步兵方阵。
李平见周军如此动作,更加坚信那些穿着明光铠的少年将军都是银枪腊样头,手中令旗挥舞,五千唐军迅速的左右分流,排成阵势。
李平见周军人数不到两千,却是既不退,也不前,只是枯守,心中又是一定,当下令旗再挥,鼓声隆隆,唐军排着接敌阵势不紧不慢的向前方压去。
周军阵中,曹彬手执螭吻战刀,眼观阵前界羽,心中默数着数字,十、九、八、七……等到敌军过了界羽发起冲锋了,这才倏的战刀高举,口中暴喝:“杀。”
一阵呼啸声响起,投矛如蝗激射,紧接着惨叫声响起,惨烈的战争序幕便此拉开。
初时李平见对方大橹拼集如墙,以为敌将不知兵,竟不知弩弓在前的接阵法门,便直接挥旗冲锋,哪知那大橹一倒,数百周兵持矛飞掷……
甫一照面,唐军就吃了个大亏。
李平又惊又怒,令旗急挥,催发部下奋勇冲杀,百忙中眼角一瞥,却见先前离开的那群纨绔挥枪舞刀,竟然凶悍的向阵中冲来。
“顶住杀”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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