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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五郎虽养着小倌,但毕竟是个男儿身,你嫁了过去,好好地侍候着,指不定能让他宠上你,要是能怀个孩子,你这辈子也就有盼头了。
她倒是想看看,林仙之将来能不能有盼头呢?
低头,轻轻地敲着算珠子。
雕窗动静响起,她抬头看了过去,那人却已经推了窗,轻轻一跃进了来。
夹着一身风雪,一身夜行服,上来就是把手放在了桌上,只见男人手腕处,一道刀痕,虽不至于皮开肉绽,但血却还在流着。
偏他一副无事人一般,仿佛那受伤的人并非是他。
林雪芙看了一眼眉头就蹙了起来:“你怎的又伤了?”
“晚上去办了个案子,遇上了个贼子,伤到了。”
“没多带些侍卫吗?”林雪芙急声问着,人却已经站起来走向了柜子,取出了药箱。
从见他开始,几乎三次里有两次他都是带着伤的,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她利落地打开了药箱,先替他清理了伤口,上药,因着伤口虽长却不深,是以也不需要缝合,只拿着绷布仔细地包扎上。
处理完了这些,她抬头看他,就见男人眉眼平静淡冷,也不吭一声,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林雪芙杏眸轻轻眨了眨:“怎么了?”
“无甚。”沈从白摇了摇头,目光淡淡地移向了一旁。
“侯爷,您也别怪我爱念叨,您眼下虽说年轻力壮身子骨好武功高,但是有些伤会成为陈年旧伤,等上了年纪还会发作,所以还请得保重好自己。”她有些语重心长。
沈从白深深地望着她,这一次倒是没有说什么,仿佛认真地思考着。
随后就说了一句:“有吃的吗?”
“……有的,我叫人端些果糕进来。”
林雪芙看他样子,便知道他还是没把她的话放心上,但她应说的也说的,身体是他的,听不听就由他了,应了一声,就出了内屋,到外面找环儿取了一些糕果。
林雪芙取了糕果进来的时候,顺带着还提了一壶茶进来。
也不好叫环儿与小菊进来,她自己捧着大大的托盘,有些吃力,进来后,只能小心翼翼地拿脚去踢上屋门,回过头就见沈从白走过来要接手。
林雪芙见状忙叫他回去坐:“你的手伤着,别动。”
可话才落,就见沈从白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轻轻一接,直接端起了整个托盘往回走。
林雪芙看着他那不费劲的样子,无奈地眨了眨眼,她似乎小瞧了男人的手力。
沈从白将托盘放在了桌上后,回头,看着她的脸,问了一句:“可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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