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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孟海看了几眼，指了个机灵的侍卫道：&ldo;你去都察院寻九爷。就说新来的那位郭嬷嬷甚是严厉，姑娘在她的教导下日子有点不好过。&rdo;

侍卫刚要离开，正好遇到了信步而来的蒋辉。

蒋辉问：&ldo;何事这样着急？&rdo;

孟海把事情给他说了，&ldo;……是从恒春院那边来的消息。&rdo;

&ldo;这样。&rdo;蒋辉沉吟道：&ldo;我正好要去寻九爷。这样吧，我去的时候顺便和他说声。&rdo;

&ldo;那敢情好。&rdo;孟海拊掌道。后又想起一事，把蒋辉拉到屋子边神秘兮兮地道：&ldo;跟你说，爷这几天怪得很，总是看着空屋子发呆。你说，爷这是怎么了？&rdo;

蒋辉问：&ldo;怎么个发呆法？&rdo;

孟海挠了挠头，&ldo;就发呆啊。还有区别？&rdo;

蒋辉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出院子去了。

蒋辉去见闵清则时，恰逢中午歇息时候。这时候九爷一般都在都察院旁边的一个宅院里歇着。

这处地方归都察院所有，是没有住处的官员暂住的地方。因着地方还算敞阔，皇后娘娘特意让人辟了一间屋子出来用作九爷的书房。平日里无事时，九爷就在这儿小憩。

蒋辉去到宅院里，守卫的衙役看到是他，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轻叩屋门，听到里面淡淡一声&ldo;嗯&rdo;，蒋辉推门而入。

在入内的一刹那，蒋辉看到九爷正目光放空地对着半空，似是孟海说的那般，对着空气在发呆。

不过，蒋辉仔细回想了下，好似不是那样。

九爷当时指尖好似有个什么东西，当时爷是在盯着那个东西看。

心中疑惑着，蒋辉进入屋内。再想细瞧，可九爷早已敛起神色并无甚异常了。

蒋辉行至九爷跟前不远处，躬身把今日所禀之事一一详述。说话之时，他眼睛不时地往九爷放在桌上的双手看去，终于在事情将要讲完的时候，发现九爷的指尖勾着一根青丝。

那发丝又黑又细，显然不是九爷所有。更像是……

女子的。

蒋辉小心地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地将事情尽数禀完。

他本以为九爷会先问起密信之事，谁知九爷一开口就是荷花巷那边的事儿。

&ldo;姓郭的嬷嬷。&rdo;闵清则指尖轻勾，拨弄着桌上青丝，&ldo;哪个姓郭的。&rdo;

&ldo;属下也不甚清楚。不过，好似是从武宁帝时就在伺候着的了。&rdo;

&ldo;先祖帝时？倒是够早。&rdo;

闵清则说着，忽地话锋一转，问蒋辉，&ldo;你和蒋夫人当初是如何相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do;

蒋辉没料到九爷会突然说起这个。再一思量，如今夫人在姑娘身边伺候，爷一定会问仔细些。于是笑道：&ldo;多谢爷把内子接来。&rdo;

他行至旁边几案，看上面的茶壶尚有余茶，往外倒着茶，说道：&ldo;其实并非父母之命。想当初我为了娶到她也是费了不少心思。&rdo;

闵清则抬眸望了过去。

蒋辉没有察觉，依然自顾自地道：&ldo;那时候我一穷二白什么都不是，她却父亲和祖父都是秀才，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倾慕她漂亮大方知书达理，日夜思念，终是按捺不住，上门求娶。&rdo;

提到往事，饶是蒋辉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由得脸上微红，&ldo;她家，我家里祖上就没出过读书人，家境哪里比得上？我直接找到她家门前，跪在了她爹娘跟前，说我一定会高中，一定给她挣个进士夫人的名号来。她爹也不信我，拿着扫帚赶我。我后来每天都去她父亲跟前求，还主动和他谈论时事，让他知道我学识真的不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