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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雄不可置信地张张口，但又微微皱眉：“女儿，那你给为父说说谁是珍珠，谁是鱼目？”

顾白明白父亲的顾虑，但有时候话不能说得太明，即使她始终都相信父亲是绝不可能会害她的。

“父亲能明白就行了，何必非要女儿再说一次。”她噘嘴，两颊带着桃红，一副含羞之态，又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顾正雄笑着捻了捻胡须，“女儿大了，知道害羞了。”

“爹爹别打趣女儿了，您不是说有事给女儿说吗？”

闻言，顾正雄眉头又皱起了，脸上的愁容显而易见，他叹了口气。

“为父确实有事说，你随为父来书房。”

父亲很少在她面前展露愁容，而且还叫她去书房，看来这件事很严重。

顾正雄带着顾白到书房后就立刻关上了门，推开厚厚的《史记》露出一个暗格。

顾白以前是见过这个暗格的，不过里面放的是她娘亲的小画像，难不成她爹要给她看她娘的小画像？

要看哪不是地儿，干嘛非要来这里？

只见她爹拿出一封匿名信给她，“这是顾家暗卫得到的密报，你看看吧。”

顾正雄言语中透着有些遗憾，眼里有些惋惜。

顾白还暗自惊讶她爹竟然养了暗卫？我勒个乖乖，她以前竟然不知道？！

当她看了信的内容，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难怪皇帝要夺权，原来如此。

她还未做反应，顾正雄道：“如今诸皇子都已经蓄力待发，就等着皇帝咽下最后那点气，这场战争战王无疑是最大的那棵树。”

是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就连皇帝都这么忌惮，何况是他的那几个儿子。

“当初我就劝你再三思量，你偏不听非要嫁给战王，如今夺嫡之争他是免不了要参与的，若是赢了便是君临天下，可若是输了……”

顾白打断顾正雄的话，说：“父亲以为如何？”

她绝不会让他输！

顾正雄略微惊讶地张了张嘴，最后沉稳说：“应该问你想如何？”

顾白抬眼，眸中星光沉寂，透着冷静与智慧。

“女儿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

赢，她陪他君临天下；输，她陪他东山再起。

她欠他的总归要用这辈子来还。

顾正雄张嘴本想劝解，却听她说：“墨战一生孤傲，绝不会安于现状，若有人侵犯了他的权威，就要做好等死的觉悟。女儿既然已经嫁给他，那也必须做好时刻战斗，减少他后顾之忧，并且接受成败的觉悟。”

前世她因为要完成南宫浩给的任务，跟着墨战去了军营。她亲眼见过一个将军不服他的管束，仗着自己有几份战功就开始不可一世，不将他放在眼里，还口出污语，辱骂她的母妃。

墨战没有任何言语，眼神冷得令人发寒，他手起刀落，一刀结束那个将军狂妄无知的一生。

三军中便流传了墨战，鬼战阎王的称号。

阎王。

鬼王。

战王。

前世因为她的愚蠢，他输得一败涂地、落了个谋反之罪而不得好死，今生她定要助他拿下所有该有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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