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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你如实告诉帝君,他也会答应,何须通过我?”
琼雯闻言又哭了出来,“帝君近来精神不济,妾从前得罪过夫人,也不知帝君是否对妾……”
簌簌道,“我明白了,我帮你递个话。”
琼雯听了当即跪下叩头,将簌簌吓了一跳,“夫人的大恩大德,妾今生无以为报,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夫人。”
簌簌听她一口一个夫人,着实难受,本想纠正她,可看她含泪欲泣的模样,到底没开口。
从秋入冬,到盈雪点点落下,徐墨阳坐在湖心亭,一眨不眨望着毒公子的字画发呆,亭中碳火早已熄灭结霜,而他一袭胜雪的白衣,愈发与雪景融为一体。
簌簌看着他突然想到,初次见他时,还是草长莺飞的二月天,现下,竟已到了隆冬时节。
原他们相识,已足一年了。
“琼雯这个人你还记不记得,她在家中有一竹马,两人情意深重,她知道那人在等她,想回去与他成亲。”
徐墨阳自然记得,之前琼雯摔了簌簌的糕点,虽不知簌簌为何替她说话,却也没有心思去问,只淡淡答了句可以,便阖上了眼。
簌簌见他答应,就再也没有与她多言的意思,但她仍旧坐在那里,没有离去。
两人一坐一卧,互不言语,常人看来以为二人心意相通共赏雪景,倒也别有情致,可实际各怀心事。
簌簌只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时而坚韧,任何人阻挠都割舍不下,时而又如细丝,是风一吹就断的程度。
不能这样下去,总要有人挑开伤疤,即使他不愿意。
“徐墨阳,莫诺不是说了,克州刺史那里可能会有线索吗?”
“我想去看看。”
‘我想去看看’,不是‘为什么你不去看看。’
言语中细微的坚定和冒犯让他动了动睫毛,却始终没有抬眼。
“这与你有何相关?”他又顿了顿,“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真的不相关吗?”
簌簌的声音在雪地沉寂中,愈发显得温和平静。
“围绕着你的漩涡,同样也纠缠着我,莲花峰是何人抓我?他伤我的手法你不觉奇怪?白晴消失了十年,偏挑这个时候回来。”
簌簌又沉声道:“伯母的信笺,你真的全然相信吗?”
徐墨阳瞥簌簌一眼,“像你觉得白晴有鬼,却为了白氏不拆穿一样,我见了母亲的字迹,自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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