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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第2页）

&ldo;美鹤是我的朋友。&rdo;亘小声说。搜遍心底，也只找到这个回答。

&ldo;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能容忍美鹤的做法吗?&rdo;

卡茨像推亘一把似的放开手，背转身。亘摇晃了一下，后背抵住扶手。

&ldo;美鹤这孩子，即便到了北方，还会如此炮制。在前进路上有障碍物的话，他会连根拔除打开通道。不惜瓦砾成山、尸横遍地走过去，直指命运之塔。&rdo;

&ldo;可、可是美鹤他……&rdo;亘断断续续地说道，&ldo;他太像改变自、自己的命运了，他不惜那么干的呀。他的命运实在太冷酷无情了，他不惜做出任何事情也要改变。他比我迫切得太多、太多……&rdo;

卡茨猛回头，发梢甩动起来，&ldo;你是说，那就可以不择手段?那就能容许?为夺回自己遭难失去得东西，可以不管他人死活?再问你一次;你认为那是对的?你允许?&rdo;

亘心底里连自尊也没有剩下。他什么也说不上来。

&ldo;对现在的我们而言，北方统一帝国的确是威胁。可是，在那个国度里，也生活着许许多多的认。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赞同皇帝的做法。一定有受压迫、受着苦的人。你刚才说过，在托利安卡是不得已，对吧?因为对方是狂热的信徒。如果适用这条理由，无论北方的人遭什么难，都是不得已吧?可以说对方毕竟是敌手啊。&rdo;

暮色渐浓不知不觉间已满天星斗。苍穹下，卡茨发怒的双眸，也如一对双子星在闪烁。

&ldo;美鹤寻找的最后一颗宝玉，在北方皇帝手上，对吧?美鹤看来很聪明，要以动力船的设计图为饵，与皇帝做交易，以实现自己的目的。美鹤、北方皇帝皆大欢喜。可喜可贺。不过，之后怎样?造出动力船，北方进攻南方。战火骤起，死人无数。这是对的吗?你允许这种事发生?在这里不闻不问，抱头假装不知道?&rdo;

亘终于仰望着卡茨。

&ldo;卡茨女士，你告诉我怎么办。&rdo;

亘还是承受不了，移开视线。卡茨略感失望。

&ldo;你还问我?‐‐该问你的心。&rdo;

问我的心。答案在我心里‐‐

卡茨仍旧两手扶栏，眺望着远方，说道：&ldo;你说美鹤是朋友。可是啊，亘，朋友也好，亲人也好，恋人也好，不对的就是不对的。如果你的心感觉那是错的，你有义务遵从你的心去做。&rdo;

卡茨修长的手指握紧着扶手。

&ldo;很久以前，我曾经与自己爱的人处于对立面。&rdo;

突如其来的自白。垂着头的亘转而看着卡茨。

&ldo;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有一个男子，是个杀人犯。他为自己的欲望而杀了许多人。可因为此人非常狡猾，没有留下明确的证据。他能言善辩，蒙骗周围的人，所以我们抓不到这家伙的尾巴。&rdo;

有一次，卡茨他们获得宝贵的机会，布下陷阱等待杀人犯。

&ldo;那是空前绝后，不会再有的机会。我的兴奋之情真是难以言表。&rdo;

然而，到了上法庭的阶段，卡茨他们被揭发了，理由是设陷阱诱人犯罪的做法违反联邦政府法律。

&ldo;争来争去，最终，那个杀人犯被释放了。唉，就那样。的确，我们是以违法的卧底调查抓住他的。因为要给予杀人犯相应的惩罚，只有那个办法。可是，人家说是错的。杀人犯一边嘲笑我们，一边挥手告别牢房。&rdo;

然后，不到十日，又有人遇害。抢劫犯潜入商铺，杀害了那一家人。这回是他气数已尽，被当场抓获。

&ldo;你猜他怎么了?绞刑。可是，如果他没被释放，就不会有最后的抢劫杀人案了。即便违反了法律，那个时候，那种做法是对的。到了今天我也相信这一点。&rdo;

亘猛然醒悟：&ldo;那么说……揭发你们的是……&rdo;

卡茨点点头：&ldo;是波里斯&iddot;伦美尔。那时候，他跟我一样，是一名高地卫士。他现在已是舒丁格骑士团游击队的队长。你见过面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