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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2页）

江雨生哼笑：&ldo;给你自己点份炒猪腰子吧。&rdo;

江雨生乘坐飞机一去十万里。

顾元卓下了班，兴致勃勃地在私房菜馆点了一套养肾餐，亲手提回家，才发现人去屋空。

&ldo;舅舅临时出差了呀。&rdo;敏真说，&ldo;他去c城出席一个讲座。他没告诉你?&rdo;

顾元卓的电话拨进来时，江雨生正在同一群与会的科学家吃完饭。

江雨生还以为顾元卓会开口就抱怨或者控诉他的不辞而别，可那头只传来温柔低沉的声音。

&ldo;那边景色好吗?&rdo;

江雨生笑了。

会议选址在一处风景极佳的临海度假酒店，宽大的露台外就是一望无际的碧海鳞涛。夕阳将海与天都染成冷冷暖暖的蔷薇色，酒店的白墙泛着金光，景色实在美不胜收。

谁说科学家们成日知道钻实验室，不懂享受生活?

江雨生站在栏杆边，眺望海景：&ldo;好到让我想起了和你第一次相遇的时候。&rdo;

顾元卓说：&ldo;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日本。&rdo;

&ldo;但是那次我并没有记住你。&rdo;江雨生说，&ldo;在长岛，我才认识了顾元卓。&rdo;

顾元卓笑：&ldo;那时候，想到你就在海湾对面。半夜有时候突然想见你，恨不能徒手刨水游过去。&rdo;

江雨生沉默片刻，忽而低声说：&ldo;有时候，怕是你不游过来，我也想游过去的。&rdo;

电话那头传来深而绵长的吸气声，片刻顾元卓才说：&ldo;可惜，从未见过你湿淋淋地从海水里走出来的样子。&rdo;

江雨生笑起来，嗓音别有一番沙哑韵味：&ldo;敏真都快有小男朋友了。我们早已经是不适合上演偶像剧的年纪了。&rdo;

&ldo;我不觉得我们老呀。&rdo;顾元卓说，&ldo;三十出头，许多人的人生才刚开始。&rdo;

&ldo;可是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半辈子了。&rdo;

&ldo;那是因为我们相爱太早。&rdo;

江雨生说：&ldo;今天坐在飞机上时，我一直在想。我们这样就复合了，好像显得过去的六年是一场瞎折腾。&rdo;

&ldo;怎么会?&rdo;顾元卓说，&ldo;我们这六年并没有虚度，成功的事业都不是凭空掉在头上的。&rdo;

&ldo;如果我当初咬牙跟着你去纽约……&rdo;

&ldo;也许我们早就把爱情消磨在了创业的琐碎之中。&rdo;

&ldo;我并没有陪着你吃苦。&rdo;江雨生叹息。

&ldo;你为什么非要陪我吃苦?&rdo;顾元卓骇笑，&ldo;我顾元卓是什么宝贝，非要为我流过血、淌过汗才有资格得到我?况且，你这些年也不是躺在棉花糖上度过的，我亦没有陪着你吃苦。&rdo;

江雨生沉默。

顾元卓继续说：&ldo;独立的成年人，各有各的奋斗，谁都不能给谁代劳。我们分开六年，如今依旧能并肩齐驱，这已说明，我们就是最适合彼此的人。&rdo;

半晌，江雨生问：&ldo;你在纽约，遇到过别的人吗?&rdo;

&ldo;遇到过。&rdo;顾元卓很坦诚，&ldo;我也尝试过忘记你，重新来过。但是不行。我已经被打磨成了一个只适合你的尺寸的齿轮，同别人在一起，怎么都无法顺畅转动。&rdo;

&ldo;许幽呢?&rdo;江雨生说，&ldo;你们很亲密。&rdo;

&ldo;吃他的醋?&rdo;顾元卓愉悦地笑了，&ldo;他是我的合伙人，朋友，恩人。我绝对不会和恩人有私情上的纠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