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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作家也有各种各样……&rdo;

&ldo;你是写小说之类的吗？&rdo;

&ldo;不是小说。&rdo;

&ldo;那么是不是受出版社的委托，在杂志上发表记事一类的东西？&rdo;木泽头一次开了口。他觉得杂志上从没有见过土井信行的名字。

&ldo;杂志上也登过几篇，但我主要是写书。&rdo;土井把脸朝向木泽。

&ldo;是哪一方而的著作？&rdo;

&ldo;主要是政治经济方面的书。&rdo;

&ldo;是象你，那种硬棒棒的书，现在销路好吗？&rdo;木泽的话里有这样的暗示：没有畅销书租不到这种高级饭店。

&ldo;还算可以。&rdo;

土井用下腭示意拿手提包的女人到这边来。那短发女人拘谨地往前走来。

&ldo;我介绍一下。她叫佐伯昌子，是速记员。她帮我搞速记。&rdo;

她向两人行了礼，然后退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她的脸稍长，圆溜的眼睛和一张小嘴。

&ldo;请速记员来记录你的口述，那你的工作一定是很忙的吧。&rdo;有川又惊叹一声。

&ldo;我的右手有些不自在。短文慢慢能写，长文就写不了啦，所以只能是口述，当然，速记整理后我还亲自修改定稿的。&rdo;

谈话看来还要继续下去。

&ldo;那么，长篇的多么？&rdo;木泽问土井。

&ldo;是的，大体是这样。&rdo;土井虽然回答了，但好象不愿意谈下去，看了看手表。有川猜出他的意思说：

&ldo;打扰你啦！我们今天就……&rdo;木泽也从旁说：&ldo;祝你工作顺利。&rdo;

&ldo;多谢！&rdo;土井信行深深地鞠了躬。女速记员也鞠躬。

木泽和有川出了饭店正面门厅，坐进在门前等待客人的出租汽车。

&ldo;到永田町众议院第一议员会馆！&rdo;

有川坐下来后向旁边的木泽说：

&ldo;真没料到啊！&rdo;

&ldo;那个家伙，前一阵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变成很有气派的样子，回到这个地方啦。&rdo;

&ldo;在《国会万朝报》当记者的时候是灰溜溜的，现在完全变了样了，真没料到啊。&rdo;木泽也有同感。

&ldo;凡是喝过永田町污水的人，不管跑到了什么地方，总是忘不了那泥土的味道，早晚会重新回到永田町来的。这样的人在永田町多的很啊！&rdo;

&ldo;你是说，他重新回到永田町？亚当饭店离永田町还好远哪！&rdo;

&ldo;亚当和永田町等于是一个区。乘汽车一眨眼就到议员会馆啦！你想想，土井自称是写政治经济方面的作家。就凭这样的书能卖得出在亚当饭店租办公室的钱吗？再说，压根儿在书刊上没见过土井信行的名字。&rdo;

&ldo;也许用笔名。&rdo;

&ldo;用笔名？那也有可能……不过，他忙到向速记员口述的程度，而且能够租得起那样高级的饭店做办公室，哪来那么多钱呢？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rdo;

&ldo;土井是东京大学法律系中途辍学的。据说，他原来是&lso;全学联&rso;（全日本学生自治会总联合会。‐‐译者）的成员。他是一九六九年占据东京大学安田讲堂的斗士之一，所以写理论文章还是在行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