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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什么事啊。&rdo;

&ldo;我是不是很土。&rdo;

&ldo;……&rdo;商洁听完也是愣了愣才说话，&ldo;你怎么忽然想问这个了，开窍了？&rdo;

&ldo;不是。&rdo;何丽真小声说，&ldo;我就是想问问。&rdo;

其实问不问有什么必要，何丽真分明知道答案。她跟商洁认识十多年了，不止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字。

可这次，商洁却没有这么直白地回答她。

&ldo;丽真啊，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rdo;

算是被欺负么。被一个学生？何丽真说不出口。

&ldo;没有。&rdo;

&ldo;没有个屁。&rdo;商洁说，&ldo;有人说你什么了？&rdo;

何丽真撒不出慌，干脆不说话。

&ldo;何丽真，你听着。&rdo;商洁似乎在那边点了根烟，说，&ldo;我说过很多次，你土，但是你跟别人的土法还不同，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比较有特色的土。&rdo;

&ldo;……&rdo;何丽真领教了商富婆的安慰之法，说：&ldo;好了，你睡觉吧。&rdo;

&ldo;那不说了？&rdo;

&ldo;嗯。&rdo;

放下电话，何丽真觉得自己的心情轻松了一些。她到窗台边，把窗帘拉开。正午的阳光又烈又暖，照在外面的丝瓜花上，艳艳的，好像油水轻炸的娇嫩鸡蛋黄。

第二天，胡飞一大早联系何丽真，跟她确定时间。

&ldo;十一点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怎么样？&rdo;

&ldo;行。&rdo;

听胡飞说，算上他们这次参加饭局的一共有九个人，何丽真感慨一下，都快赶上他们办公室的人多了。因为有外校的人在，加上昨天被人羞辱了一番，何丽真周日起了大早，难得地在柜子里翻了翻，想挑件稍微像样一点的衣服。

可她翻来翻去，发现自己所有衣服都是一个款型。最后她在一堆衣服里面，挑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这已经是她难得可以称得上&ldo;好看&rdo;的衣服了。

何丽真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盘在脑后，又穿了一双坡跟鞋，对着镜子看了一会，才正式出门。

胡飞已经等在校门口了，何丽真跑过去，说：&ldo;胡老师，你等久了吧。&rdo;

&ldo;没没，我也是刚到，走吧。&rdo;

胡飞打了一辆车，跟何丽真两人一起坐到后面。路上，他跟何丽真说：&ldo;补习班的地点已经都安排好了，就在明华路后面的一个小区里，你知道那么？&rdo;

何丽真不太清楚，说：&ldo;没事，到时候我去一次就行了。&rdo;

&ldo;嗯，地点不错，不过就是附近有几个工地，现在正在施工，不知道会不会吵。&rdo;胡飞往后靠了靠，说：&ldo;哎呀，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也忙活了一个多月了。现在就差生源了。&rdo;

何丽真说：&ldo;是面向全市学生办的么？&rdo;

&ldo;对啊。&rdo;胡飞说，&ldo;不过一开始也没什么知名度，学生都是老师自己拉来的。&rdo;

何丽真小心地说：&ldo;那，要在二中里拉学生么？&rdo;

&ldo;这个我来就行了。&rdo;胡飞说，&ldo;有不少学生家长都跟我反映要补课。就剩最后一年了，再不行事的也想拼一拼不是？&rdo;

到了饭店门口，何丽真难得有点紧张。这是她第一次来锦华饭店，从门口看，就知道饭店的环境很好，是平时何丽真不会去的地方。

胡飞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下车的时候对何丽真说：&ldo;今天李老师请客。你知道不，李常嘉个人家庭条件很好的。&rdo;

&ldo;……哦。&rdo;

胡飞和何丽真是最后到的，李常嘉选了一间大包房，他们进屋的时候桌子周围已经坐了一圈人了。

&ldo;哎呀，胡老师和何老师来了。&rdo;李常嘉本来正跟旁边的一个女老师说着什么，看见胡飞他们进来，连忙站起来，把他们迎了过去。

&ldo;快请入座。&rdo;

胡飞和何丽真坐到座位里。李常嘉一边招呼他们，一边让服务员传菜。

何丽真简单扫了一眼，在座的老师里，好像她年纪最小。何丽真知道，不仅年纪，她的资历肯定也是最短，旁边一个五十几岁老学究模样的人问她：&ldo;你好啊，初次见面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