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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祖天漾说：&ldo;白师兄，我怀疑这个案子有问题，包立柱是被冤枉的。&rdo;

白泽源嗤笑一声：&ldo;我说祖天漾，你在国外留学把脑子也学坏了吧？这个案子我要是没记错，当初怀疑他的就是你吧？现在证据确凿人都招供了，你要翻案？你不能是觉得你来了几个月都没有什么起色，我来了三天案子就结了心里不平衡吧？没那个人是抓的，案子是你破的。我呢？就是借你的光问了个口供，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明天我就要回省里去了，我劝你不要想东想西的，还有季组长，我这个师弟一天到晚就喜欢胡思乱想，这案子要是太简单了他还受不了呢。我劝你别跟他一起胡闹了。&rdo;

季言说：&ldo;白专家，案子的确有疑点，就算是包立柱自己承认了，也有可能是他在说谎，而且我们有证据……&rdo;

白泽源脸色微微一变：&ldo;什么证据？&rdo;

祖天漾说：&ldo;白师兄，我知道要是翻案会对你声誉造成影响，其实不光是你，季言，二组，尤其是我，都会声誉受损，因为我们冤枉了包立柱。&rdo;

白泽源说：&ldo;冤枉了他？那尸块是哪儿来的？别告诉我祖天漾是你去埋的。&rdo;

祖天漾叹了口气：&ldo;既然说不通，那就算了，这事关人命，报告我一定要打。你既然不信我，那么我后面的审讯我自己来。&rdo;

白泽源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ldo;祖天漾，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个案子到了这一步，谁是凶手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要给上面一个交代，给底下那么多呼叫着严惩凶手的人一个交代！要是这包立柱是个老实人也就罢了，你看看他是什么德行！&rdo;

季言说：&ldo;白专家，他的确不是好人，但是如果我们任由他做了替罪羊羔，那么真正的凶手会逍遥法外，况且如果尸块真的不是那两个女孩的，她们就有可能还活着。&rdo;

白泽源的烟从鼻子里出来：&ldo;不是她们的是谁的？&rdo;

祖天漾说：&ldo;可能是一具女尸的，他从女尸身上分割下来的。&rdo;

白泽源皱起眉：&ldo;你说他偷尸体？&rdo;

祖天漾说：&ldo;我们推断而已。&rdo;

白泽源碾灭了烟头，嗤笑：&ldo;那你们去问吧，关于各种细节，口供都清清楚楚，也已经叫人送到省里去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rdo;

祖天漾从看守那里把包立柱带上来，大约是带了一些冤枉他的愧疚倒是觉出他有几分可怜，事后季言听小李说，白泽源连续熬鹰一般夜审，他说不出尸块的来源，白泽源就用了诱导法，根据祖天漾的推断，诱导他承认其余尸块沉塘后消失。

诱导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在嫌疑人高度疲倦的时候，祖天漾怀疑包立柱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唯恐自己偷尸奸尸的事情败露，觉得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加之受不住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所以干脆承认了106少女失踪案是他所为，以求对方不再追查尸块的来历。

如今的包立柱，既没有之前的蛮横，也没有上一次的惊恐。他像是个失去思想的人，木呆呆地坐在审讯椅子上，不说话也不动，祖天漾放下笔：&ldo;我看了你的口供，你真的杀死了王晓梅和马玉芬么？&rdo;

包立柱目光呆滞的望着前面，仿佛已经死了一样，很久才点点头。

祖天漾说：&ldo;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rdo;

包立柱摇摇头，过了一会才说：&ldo;哪天枪毙我？&rdo;

祖天漾嗤笑一声：&ldo;包立柱，死这种事，不是解脱，就算你死了，很多事还是瞒不住。&rdo;

包立柱没有做声，依然那么木讷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