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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怎麽会！等到时机成熟时我……我会说的！&rdo;

戴蒙德做了个嫌弃的鬼脸。

肖恩问：&ldo;你是怎麽跨越心理障碍，向考卡告白的？&rdo;

&ldo;我们直接省略了那一步。&rdo;

&ldo;哈？&rdo;

&ldo;有一次考卡嫌我罗嗦於是吻了我，我发觉跟他接吻感觉不错，後来就经常这麽干。然後我想，为什麽不能更进一步呢？於是就跟他上了床。&rdo;

&ldo;那你们中谁求的婚？&rdo;

&ldo;我猜大概是我？有一次我们路过商场，发现里面的某珠宝专柜正在做活动，买钻戒送蜜月机票什麽的。我就问考卡：&lso;咱们是不是该买钻戒了？&rso;考卡说：&lso;随你的意。&rso;然後我们就走进店里买了钻戒。选好款式後柜员给我量手指尺寸，这时我问考卡：&lso;我们什麽时候举行婚礼？&rso;考卡说：&lso;看你什麽时候方便。&rso;我拿出手机查了下日历，找了个合适的日子，然後就这麽定了。&rdo;

肖恩目瞪口呆：&ldo;你怎麽好意思说我&lso;惊世骇俗&rso;！明明你们俩才是&lso;惊世骇俗&rso;吧！&rdo;

&ldo;多谢夸奖。&rdo;

&ldo;我本来还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结果发现你的经验根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rdo;

&ldo;谁让我这麽惊世骇俗呢。&rdo;

&ldo;你这套对布莱安不管用。&rdo;

&ldo;你要不要试著向他隐晦地暗示？&rdo;戴蒙德建议道，&ldo;不过这招对考卡绝对不管用。每次我向他暗示什麽的时候，他根本不理解，非要我说得清楚明白不可。这一定是个设计失误。&rdo;他笃定地说。

&ldo;事实上我连暗示都不敢。布莱安不理解就算了，如果他理解了……我就是怕这个。&rdo;

&ldo;他明白你的心意，你还有什麽怕的？你不就想要这样吗？&rdo;

肖恩烦恼地摆摆手。&ldo;我没有信心。&rdo;他说，&ldo;我怕布莱安不同意。如果他接受，那倒还好。如果他不接受，那就说明在他心里，我的分量还没有&lso;那麽&rso;重，比起我来，他更重视平民的安全或者社会的秩序什麽的……我怕结果会是这样，所以一直不敢说。&rdo;

&ldo;你怕布莱安爱你没有那麽深。&rdo;戴蒙德替他总结道。

&ldo;是啊。&rdo;

&ldo;你的状况可真够复杂的。&rdo;

他们碰杯，干掉了自己的酒。

两天後戴蒙德和考卡举行了婚礼，调查局全体员工与两位新人的其他亲朋好友都出席了典礼。他俩宣誓的时候，布莱安在肖恩耳边悄悄说：&ldo;考卡是个非常非常好的机器人，他能照顾好戴蒙德的。&rdo;

肖恩嫉妒地盯著身穿礼服，脸上洋溢著幸福的戴蒙德：&ldo;我想他能照顾好自己的。&rdo;

&ldo;真的吗？我认为戴蒙德就跟你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rdo;

肖恩差点脱口而出：那麽你愿意像考卡一样照顾我吗？但是周围人此时同时起立，掌声雷动，乐队齐奏《婚礼进行曲》，两位新人向来宾们挥手致意。肖恩只好跟著鼓掌，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然而现在他才明白，爱得不够深的并不是布莱安，而是他自己。

肖恩站在浴室里，对著镜子，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厌恶。背後淋浴的水流哗哗地响，就像他的心绪一样纷乱。

为什麽会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