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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林涛正站在鲜花丛中发愣。

我脱下手套，拍了拍林涛的肩膀，说：&ldo;乌鸦嘴这个名号，以后可以转交给你了。&rdo;

林涛的脸色好了许多，说：&ldo;什么？真被我说中了？里面有个裸体男尸？真的花前月下了？&rdo;

我摇摇头，说：&ldo;不是裸体的，但确实是个男尸啊。&rdo;

&ldo;那我不能算是乌鸦嘴。&rdo;

&ldo;这还不算乌鸦嘴？那要怎么才算乌鸦嘴？&rdo;

我和林涛拌着嘴，一起快步走回大路，坐上警车向殡仪馆进发。

我们到达汀棠市公安局尸体解剖室的时候，女尸已经被放在解剖台上，一袋袋衣物也被放在一旁的物证室里。男尸倒是还没有运来。

&ldo;我们先开始吧。&rdo;我一边说，一边穿上一次性解剖服，开始对女尸进行尸检。

因为尸体上的损伤很少，所以，解剖工作显得很简单。死者背部的那一刀，就是她的致命伤。这一刀正好从三、四肋骨的间隙进入了胸腔，穿过肺脏，刺破了心脏。因为刀是横着进入胸腔的，所以没有在肋骨上留下痕迹。

死者的胸腔内积血不多，一方面是因为有不少血迹流进了土壤，另一方面是因为心脏破裂导致心跳骤停。死亡过程迅速的尸体，都会有出血少的情况。比如高坠死亡的尸体，在骨折断端和内脏破裂的部位，都只有少量的出血。

这一发现，也解释了为什么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验证了我的推断。

&ldo;死者的处女膜完整。&rdo;大宝说，&ldo;肯定是没有遭受过性侵害了。&rdo;

&ldo;所以说，我们不能把这起案件定性为性侵案件。&rdo;我说。

赵永说：&ldo;那可不一定，也许是因为凶手一刀就把死者扎倒了，就没有继续实施性侵害的动作了？&rdo;

&ldo;凶手之所以能够扎倒死者，是因为死者死亡迅速，所以不具备专业知识的人，不一定会意识到死者已经死亡。&rdo;我说，&ldo;如果是性侵目的明确的凶手，可能会继续实施行为。&rdo;

第三章

大家没有继续争论这个问题。

大宝默默地按照解剖程序，对死者的头颅进行解剖。赵永说：&ldo;那我们要不要取出死者的耻骨联合，为下一步查找尸源做铺垫呢？&rdo;

我摇摇头，说：&ldo;不急，死者的衣物还没有检查，我们尽量给死者留个全尸吧。毕竟，她生前是个爱美的小姑娘。&rdo;

大宝和赵永正在配合着锯开死者的颅骨，我走到一旁的物证室，检验死者的衣物。

死者全部的衣物都被我一字排开，放在物证检验台上。一只旅游鞋、一条黑色蕾丝边内裤、一条牛仔裤、一件文胸和一件薄质长袖的羊毛衫。

几件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羊毛衫的背侧也完好无缺。几件衣服都呈自然翻卷状态，和自行脱下衣服的形态一致。牛仔裤的前面口袋有些被翻出来的迹象，后面口袋放着一个学生证。

我翻开学生证，照片里的人笑颜如花。

&ldo;牛青岚，1994年5月20日出生，共青团员，汀棠大学外语系大一。&rdo;我默默地念道。

心情沉重的我，把衣物全部收回物证袋，走回到解剖区。

&ldo;这个可怜的女孩。&rdo;我说，&ldo;在她十八周岁生日的这天，命丧月下。&rdo;

&ldo;啊？&rdo;大家一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