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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江渡屿这样开玩笑还是在国外,回国之后看惯了江渡屿身穿工作制服,一丝不苟的模样,眼下这样穿着休闲居家服头发随意落在额前,开口打趣自己的放松模样,羌九畹多少有点不适应。只得站起来哼了一下,在客厅四处逛着。
看着不远的姑娘,钟晚难得嗔了江渡屿一眼:“哪有说女孩子话多的?不过是……活泼了点。”
江渡屿撇眼揉着肚子在自己客厅里晃悠的身影,勾勾嘴角点头道:“确实活泼。”
这是羌九畹第一次来江渡屿家,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少年老成,但她确实没想到能老成到这个地步。看着周围浓重的中式装修,就算羌九畹不懂这些,也能看出来这些木材贵的人肝颤,用料好另说,主要是单她面前这个摆着陶瓷的展示柜,看起来就很有年份。
江渡屿这人日常的爱好也很……老派。
品茶,书法,篆香,下棋还有陶艺。
不开玩笑羌九畹第一次听钟晚说起来的时候,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高雅实在是太高雅了。如果不认识江渡屿这个人,单凭这几个爱好,羌九畹会以为是和自家老爷子同一辈的叔叔伯伯之类的。
这个展架上摆的都是江渡屿闲来无事自己的做的陶瓷制品,茶具偏多,只是偶有几件花瓶之类的摆件。羌九畹砸着嘴刚准备收回视线,却发现其中有几件摆件和茶壶,好像有点奇怪。
她“咦”了一声往玻璃前凑了凑。
这动静引得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都看了过去,在看清架子上的某几件物件后,钟晚怔了一下,回头冲着江渡屿眉头一挑,大有要算账的架势。而江渡屿看清羌九畹停留的位置后,嘴角的笑意更甚,不去看身旁人投来的质问的目光,将茶杯端起走了过去。
江渡屿在羌九畹斜后方停住:“挑一套茶壶帮我给羌伯父送过去吧。”
“我哪儿知道老头子喜欢什么样的,还是改日让他自己来挑吧,我挑的不合他心意还要挨骂……”羌九畹转头看着江渡屿直摇头,接着一顿,欲言又止的开口问到:“江哥,为什么这几个花瓶和茶壶都凹进去了一个坑啊?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仔细看了看真的是个坑,不像是烧制过程中产生的,倒像是拉胚的时候留下的。还有中间这个,奇形怪状的,说是盏也不对,花瓶也不像,而且歪歪扭扭的……残次品吗?”
男人手指指尖磨了磨手中的茶杯,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做这几件的时候,有只猫总捣乱,我看着有趣就烧出来了。”
江渡屿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至于中间的那个,不是残次品。”
至于是什么,没了下文。
羌九畹半信半疑的哦了声,结果被沙发上喝水呛到的人吸引了注意力,转头快步走了过去。
“师姐你没事吧?”
茶水呛在喉咙,将钟晚的脸涨的有些红,即使羌九畹替她顺着背,也缓了好一阵。钟晚说不出话只得跟身边的满脸担心的姑娘摆摆手,在羌九畹不注意的角落里抬头狠狠地瞪了站在柜前,满面春风的男人一眼。
那些东西上的坑都是当初在国外,江渡屿拉胚时她使坏戳出来的,每次江渡屿都是一愣,之后看着她笑着摇摇头。钟晚以为这些东西全被处理掉了,结果……
至于最中间的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不过是钟晚一次心血来潮要做一个茶壶给江渡屿,结果就拉出了这么个四不像的东西,因为实在是太丑了,就拖江渡屿扔掉了,现在却被摆在了展柜的中心。
这个人真的是……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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