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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界限（第2页）

&esp;&esp;“对不起。”

&esp;&esp;布蕾斯诧异地抬头。

&esp;&esp;——有钱用，有肉吃，活着。

&esp;&esp;对于在乡下长大，又被拂晓公带进贵族世界的布蕾斯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生存状态了。

&esp;&esp;她以此推测那些女孩们也过得很好。

&esp;&esp;“对不起。”莉莉又说了一遍。

&esp;&esp;莉莉的确是衣食无忧地长大的。虽然有一些磕磕碰碰，但是从小生活在贵族学院，没有见过更艰辛的平民生活。

&esp;&esp;她唯一一次听说“贫民窟”，还是通过库什。

&esp;&esp;他描述了凯洛长大的地方。

&esp;&esp;如果布蕾斯也在这样恶劣的地方长大，她该有多么珍视现在的生活？

&esp;&esp;拂晓公对她来说，无疑是不可逾越的。

&esp;&esp;“忘了刚才的话吧。”莉莉对她说，“对不起……我没有冒犯拂晓公的意思。我也接受了他的捐赠，对此深表感谢……”

&esp;&esp;布蕾斯更加诧异地看着她，表情困惑。

&esp;&esp;“你也接受了……？但是我记得这几天……”

&esp;&esp;“是在他来学校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莉莉马上解释。

&esp;&esp;“这个啊！”布蕾斯松了口气，絮絮叨叨地说，“我记得，我有给父亲写信，说了很多学校里的事情。上学第一天真的很可怕……只有你帮了我。”

&esp;&esp;“这样看来父亲的确有看我写的信。但他从来不回……我还以为这些信都进垃圾桶了……”

&esp;&esp;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

&esp;&esp;“啊！我可以跟他说，达比总是欺负我。”

&esp;&esp;莉莉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esp;&esp;“不用了……”

&esp;&esp;“为什么？”布蕾斯不解地看着她，“父亲什么都有，钱也好，权力也好。对付达比这种混小子，再轻松不过了。”

&esp;&esp;“不需要你说这种谎。”

&esp;&esp;“那达比整天到处乱说你的坏话怎么办？”

&esp;&esp;“让他说吧！反正毕业之后我不会再见到任何一个同学。”莉莉很丧气。他们都生活在城堡里，而她可能在大街上扫雪。

&esp;&esp;“毕业之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吗？”布蕾斯紧张道。

&esp;&esp;大概率是不会再见面了。

&esp;&esp;贵族有贵族的出路，平民有平民的生活。

&esp;&esp;莉莉现在几乎见不到奥菲利亚了。

&esp;&esp;毕业后见面不过几分钟。

&esp;&esp;书信也在变少。

&esp;&esp;她们就像短暂交叉后越来越远的两条线。

&esp;&esp;“我一定会给你写信的。”莉莉对布蕾斯笑了笑。她逐渐理解了奥菲利亚当初说这句话的心情。

&esp;&esp;布蕾斯点点头。

&esp;&esp;“父亲这几日还在学院里，说是等法尔琉斯主教回来，有点事情要谈。所以……要小心一点。”

&esp;&esp;“我倒是感觉我很安全……”莉莉觉得自己怎么都够不上“处女”加“漂亮身材好”的标准。拂晓公的挑剔应该能让她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