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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可以瑟瑟（第3页）

就算是现在想要后悔，怕是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吧。

卓华淡淡喟叹了一声，伸手拿起少年柔顺秀丽的长发，这发丝又软又凉，摸在手上像是摸着上等的冰丝。他把自己的头发和少年的头发放在一起，自然而然地打了一个结，用灵力化作刀刃割下两缕发丝。

娄初白完全没有注意到卓华的举动，他微微张合着嘴唇，抑制着自己过快的呼吸。

圆润的眼睛无神地睁着，直直盯着头顶空无一物的横梁，绯红的脸颊在灯光下绒毛清晰可见，双手无力地垂在身旁，无骨地附在卓华身上。

在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娄初白的惊呼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抱着放在了窗玖上，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带着一丝朦胧和神秘。

“陛下喜欢看星星吗？”还没等娄初白回答，“华很喜欢，因为每次华一看见星星就会想起陛下的眼睛，陛下的眼睛，也像星星一样，闪闪的，很好看。”

清澈的猫眼中不仅倒映着星星的模样，层层的水波下还透出眼前的自己，卓华深深地看着这双秋波婉转的眼睛，额头贴上娄初白的额头。

高挺的鼻梁撞到娄初白的鼻尖，月光澄澈，两人四目相对，周围仿佛按下了静止键，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

【他、他好会！】娄初白疯狂向系统输出，【再这么撩下去——】

【你就要沦陷了？】系统冷冷地问道。

【不，是我就要忍不住当一个只走身不走心的渣男了！】娄初白无声呐喊，这谁抵得住啊，人帅钱多，位高权重还一心一意的男人已经不多见了。

【……】

这双幽深晦暗的眸子，就像深渊里的魔鬼，引诱着娄初白一步步靠近，直到完全被吞噬殆尽。

或许是连日的高温蒸腾了太多的水汽，夜晚的行宫刮着习习的凉风，带着湿润的空气，吹动着两人的发丝。

“陛下，”轻柔而又缓慢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好像近在咫尺，“喜欢华吗？”

“喜欢。”

一声轻笑唤回了娄初白的意识，在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又下意识地否认，“不是这样的，不——”

刚刚的卓华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迷惑了娄初白的心智。

娄初白一边摇着头，一边向后退去，可他忘记自己正坐在窗边，后面是打开的窗扇，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

手臂微微用力，娄初白刚刚离远一点的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向内跌去，甚至要比刚刚的距离更加亲密，更加契合。

卓华抱着娄初白离开了窗边，轻轻诱哄，昏暗的屋内只有一盏暧昧的烛光照亮了一片朦胧的区域，给他的侧脸打上一层昏黄的光晕。

在这片光辉笼罩下的俊颜无限贴近娄初白的脸庞，带着一丝暗哑的嗓音低声问道。

“华刚刚的表现如何？”被放在桌上的娄初白双手向后支撑着，正前方是微微弯折腰的卓华，他仿佛是一只忠心的猎犬，在等待主人的命令。

见娄初白不回答，卓华心里知道答案，他轻轻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娄初白，巨大的身高差给娄初白带来了极具的压迫感。

娄初白微微下垂的眼角显得整个人无辜又可怜，让卓华心中不由一动。

“陛下，你回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