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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第2页）

“一个杀人犯，代表成云？！”申允贞笑了，真的觉得好笑：“爸爸，你是怕成云身上毛氏的烙印不够深吗？”

毛基范抬手，打翻了申允贞面前的花茶壶，也打碎了申允贞刚刚喝过的杯子。

仿佛，那是申允贞本人，又或者，下一次，毛基范就会把拄杖打在申允贞身上。

“申允贞！泰久是你的丈夫！”

所以，你有义务保护他，偏爱他。

申允贞坐直身子，似笑非笑的直视眼前跟自己发火的垂暮老人：“你希望我像泰久的妈妈一样，拉着自己儿子看完你的行凶现场，逼疯自己，逼疯自己的儿子，然后哪怕死也当一个纵容丈夫、纵容孩子的毛氏夫人？”

“滑天下之大稽！”

“受害者怎么可能包庇加害者？！”

即使毛泰久明示过他，但亲耳听到，毛基范还是无法面对。

他按着自己的胸口，窒息感和疼痛感折磨着他，也预示着他此时强撑之下的脆弱：“泰久，已经改了...这些年，你们的事...他一直对你很好。”

“我也一直照顾你...”

申允贞笑着点头，是的，这些年，她其实得到不少，可是，申允贞...早就死在那个和毛泰久初遇的夜晚。

“是啊，你给了我Maaraum，你让我父亲升职，你给我妹妹的学校捐实验室、捐教学设备，你给我妈妈送昂贵的珠宝...其实你一直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所以，你也清楚南相泰那些恶心腌臜的生意，你也有过怀疑为什么没有感情的毛泰久会选我，然后在和我结婚之后把自己伪装得更像人！”

“你什么都知道，但你不会教自己的儿子！你只会用钱、用你的权势去收买毛泰久身边的人...Maaraum是你给我的安抚，也是你想世界宣告你的儿子是正常人的附带品。”

“可惜啊...”

申允贞笑得美丽，言语却淬了剧毒：“你知道，紧咬着毛泰久不松口的警察们，为的那个叫许智慧的女人，曾经发现了什么吗？”

“许智慧是社会福祉师，在接触一个叫孔哲涵的流浪露宿者的时候，发现了流浪露宿者的不正常失踪。”

“孔哲涵曾经由GP开发介绍入职成云通运，又无故失踪...许智慧死之前，在首尔市内外找了孔哲涵一个月。”

“流浪露宿者，GP开发，成云通运，失踪...你的儿子是怕拖累你啊...”

申允贞站在毛基范面前，逆着光，脸上的嘲讽与愤恨变得模糊，却让毛基范感觉毛骨悚然：“毛泰久是先天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漠视和侵犯他人的权利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但是他不是天生的杀人者。”

“是看到明明有着人类感情的你，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如牲畜一般，所以，他也学会了狩猎人类。”

“韩英兰，他的母亲，明明是最有机会救他的人，明明是最有可能去规范他行为的人，却因为你的故意放纵和故意虐待，选择了自杀...死之前，还试图去隐瞒自己儿子的不正常。”

“真是伟大啊...你和妈妈。”

毛基范想要阻止申允贞继续说话，站起身，却被人从后面制住。

其实不用其他人，毛基范已经不行了，长期控制血压的药物早被换成了无功无过的营养剂，维护心脏的药物却有着不会对使用者特别说明的造成凝血功能障碍的后遗症...在毛基范瞳孔涣散的时候申允贞故意加重了刺激。

毛泰久是行凶者，毛基范是保护伞，都是这场罪恶的主导者，一个都逃不了...

姜权酒和武镇赫查到了他们小组内部的背叛者是年轻的沈大植，父亲是公交车司机的沈大植被毛泰久和南相泰在许智慧死亡当夜轻轻松松设计开车撞人然后成为毛泰久的眼线。

毛泰久正式成为这一连环案件的重要嫌疑人。

拘捕比想象中来的迅速。

申允贞也被警方控制。

金智贤处理完手里的事就急匆匆去找申允贞的时候，申允贞的家里里外外全是人。

除了警方，还有如鲨鱼闻着血腥味追来的电视台和记者。

金智贤看了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落日的申允贞，对着刚刚电话联系一同前来的韩松律师们扬了扬头，那些人四散而去对着每一个翻找的警察进行自己当事人权利的口头说明，只剩下一个为首的韩尚勋和金智贤一起走到申允贞面前。

韩尚勋率先对申允贞伸出手：“允贞xi，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