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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姝瑶握紧手里的小铁盒,眼眸倏地红了,摆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指攥得愈发用力。
“嗯……”她鼻音略微沙哑,“多谢你。”
“医者分内之事,姑娘不必言谢。”
贺祈年笑了笑,垂首倒退着走了两步,才转过身,推门出去了。
等他走远了,谢明翊才从阴影里走出来,推开了门。
卫姝瑶从发愣中回神,急忙站起来,一溜烟躲进了床榻里,扯下了床幔。
“我、我今夜可以自己一个人睡的。”
她缩在帘幔里,声音含含糊糊的。
谢明翊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走神了好一会儿,才“哦?”
了一声,抬眸望过去。
“你夜里不怕冷了?”
他音色如常,卫姝瑶听不出任何异样。
卫姝瑶用力点头,末了想起谢明翊又看不见,连忙又道:“贺太医开的药方,说是可以暂且缓解畏寒症状的,等会儿我喝了药,再去找长顺多要些炭。”
她忐忑地等着谢明翊的回复。
卫姝瑶不敢直白告诉他,下午她做出的那些荒谬行径,有没有吓到他她不知道,却是真真切切吓到了自己。
她实在担心自己再次病发对他做出什么更离谱出格的举动。不过畏寒而已,她能克服。
更何况,她也不想再被他拘着了。若是自己能克服畏寒,病症有所缓解,她才能有机会挣开这无形的囚笼。
漫长的沉默后。
谢明翊似乎知道了卫姝瑶的小算盘,他没有上前来撩开床幔。
他只是凝视着帘幔里影影绰绰的人儿,看她缩在床角里,蜷曲成一只团雀似的。
也不知道咬唇咬成什么样了。
“孤就在隔壁,有事唤长顺。”
他临走前,声音仍是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卫姝瑶听见门“咯吱”一声闭上了。
谢明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卫姝瑶终于松开了咬着唇的贝齿,舔到一丝丝血味。
接下来两日,卫姝瑶没有再离开东院,每日都乖乖喝药,待在屋里看书。
谢明翊没有再出现,只有温宁宁每日来陪她一会儿。
卫姝瑶也会和她聊起话题,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她乖巧得有些异常,以至于温宁宁都起了疑惑。
“卫姐姐,你先前不是想找回你兄长吗?”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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