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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给他辨认武器的机会,冷声问:“叫什么名字?”
“姑娘,你……”
“说!”那东西怼到嗓子眼,他很怀疑这是一根棍子,道:“君以行。”正准备反手抢过去,结果对方抢先他一步,将他劈晕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人倒下,丢了棍子,冷冰冰地下判断:“废物。”弯身拿走信封,轮椅慢吞吞地拐弯,依靠手里的火符艰难找到功德箱,把信封塞进去。
“你在干什么?”她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人,脸色硬邦邦的,冷哼一声:“我干什么?我想弄死你。”
“我就知道你想上位。”对方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这山主之位也没什么好的啊,”
“少说废话,你从哪里出来的?”
景凝指着神像,如实道:“那里啊。”
“我说你到底图他什么?”翩竹恨铁不成钢,一根一根地扒着手指,“地位吗?不是。钱财吗?也不是。脸吗?你要是喜欢长得好看的,随便找个男的,我给他画一张绝世无双的容貌,让你天天盯着他看就是了。快说啊,你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景凝斗她不过,只好举双手投降:“香火。我图他的香火行了吧。”
翩竹脸色一顿,语气酸溜溜的:“我给你画的纸人不行吗?”
“行是行。随随便便一个小喽啰就能给我捅一刀。”景凝仰头指着下颌给她看,“你看!哦,伤口好了。”
翩竹道:“不就是香火吗?神像是吧?我给你造一个。”
真是空口说大话,景凝道:“呵呵。行行行,那你慢慢努力吧。”
闲话说完,言归正传。翩竹正言厉色:“跟我走。”话落,接下来一句她把景凝的退路堵死,“秋灯和长荷已经去找唐意了,我们约好在城外会面。”
好半天听不到身后的动静,翩竹以为景凝不愿意走,顿时沉着脸回头:“谢景凝!你走不走?”定睛一看,霎时熄声。
景凝闻息一动,从暗处拎出一个人,不急不躁:“以防万一,带个人质吧。”
六一睡眼惺忪,他只是半夜起来上茅厕,一时不慎摔了一跤,迷迷糊糊地对上景凝放大的脸,他脸上还有几分茫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脱口而出一声娘。
“……”
景凝笑不出来了,咬牙切齿道:“乖儿子,听话!”
翩竹不说话了,眉头紧锁。
景凝的手法极其不温柔,跟抓小鸡似的,拎着六一的衣服跑,不是磕着他的脚就是撞到他的头。一路向西北方向,他们顺利出了城门,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在野外遇到一个不速之客,简而言之,被人拦路了。
一路上颠簸总算把六一给颠清醒了。他慢悠悠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发现自己不在床上,他大哥在前面不远处站着。此时月挂中天,夜色中一阵寒风吹过,冷得六一瑟瑟发抖,不明所以。“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等等,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说完哈欠连天,一眨眼的功夫他直接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倒下了,看来是真的很困。
一股剑弩拔张的气势迅速蔓延开来,明明两相对峙的是景凝与陈观殊,可翩竹的眼神比两位当事者还要恶劣,目露凶光盯着陈观殊,杀意不言而喻。惹得陈观殊不得不分出一个眼神看她。
翩竹扯了扯景凝的衣袖,道:“我觉得他这张脸也不怎么样,回去我给你画更好的。”
景凝道:“你现在说这话合适吗?我们打架呢。”
翩竹道:“那你们倒是打啊。看来看去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看对眼了。”一脸巴不得两个人打起来的模样,就差给景凝加油助威了。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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