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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外婆的哭诉(第1页)

年初二走外婆,一大早,奶奶就装了满满两篮子礼物,一篮子给外婆,一篮子给舅舅,篮子里装了有猪肉,蛋糕,馓子,几包果子,有大金果,杨角蜜等,还带了两只鸡。奶奶用一根绳子把俩蓝子拴在一辆自行车后座上,让悦强骑着,另一辆自行车悦玲带着悦茹跟在悦强的后面。

悦强已经长成大人了,个头都有爷爷高了,国字脸,方嘴大耳,眼形像妈妈,双眼皮像爸爸。

去外婆家了,姐弟妹几个很开心,想快点赶到外婆家,越强在前面骑的很快,路上,积雪在逐渐融化,悦茹望着前面越强哥哥骑着飞快的自行车,她想起了以前大姐教她学骑自行车的情景,那时悦茹的个子还没有自行车高,大姐扶着自行车的后座,悦茹两只手颤抖着握住前把,大姐鼓励她大胆骑行,悦茹倾斜着身子两条腿站在两个自行车的脚踏子上,半圈半圈的往前蹬,车子歪歪斜斜地前进着。

学了一段时间后,悦茹可以单独一个人骑自行车了。有一天,她骑着自行车从大堤下坡,看到前面一个人也是骑着自行车下去的,没多想,也骑着自行车下去,由于自行车车闸坏了,之前没有发现,车子快速的往下冲,一下子摔倒在坡下面的田地里。悦茹当场就摔昏了。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她迷迷糊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太阳都已经落山了。她推起倒在身边的自行车,又骑着回家了。到家后,大姐正在着急的四处找她。从那以后,每次再用自行车前她都检查一遍车子哪里有没有坏掉。

想到这里,悦茹对着前面的越强喊道:“哥哥,你骑慢一点,别骑那么快,路滑。”

悦强好像没有听见,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前冲。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外婆家,大姐已经到外婆家了。

“大姐,我想死你了。”看见大姐,悦茹一头扑进大姐的怀里,抱着大姐撒娇的说。

“小妹,大姐也想你。来,快给姥姥和姥爷磕头。”大姐提醒着弟弟妹妹。

“姥姥,姥爷,悦茹给您拜年了!”

“姥姥,姥爷,悦强给您拜年了!”

“姥姥,姥爷,悦玲给您拜年了!”

姐弟妹三个双膝跪在外公外婆前异口同声的说着祝福的话!

外公外婆开心的把姐弟几个拉起来,又发了压岁钱,拿了好吃的。

这时,舅舅和舅妈也闻声赶了过来,舅舅和舅妈与外公外婆住在同一个大院子里,外公外婆住东面两间老屋,舅舅和舅妈住在西面三间新瓦房里,院子中间用篱笆隔了起来。

悦梅,悦玲和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他们在房里开心的聊着家常。悦茹的舅舅和外婆长的很像,身材微胖,中等个,还没有外爷爷高,在悦茹的印象里,舅舅比大姐大十来岁,非常疼爱她,以前舅舅还经常骑车带着悦茹去附近给悦茹买新衣服,舅妈和舅舅差不多高,是一位纯朴的农家妇女。

悦茹和舅舅家的两个儿子,还有越强,到院子里看到有一堆积雪,就堆起了雪人,打起了雪仗。悦茹一到大姐身边,就会肆无忌惮的玩耍。

玩了好一会儿,悦茹出汗了。

这时大姐和舅妈,二姐他们去厨房做饭了,外爷爷在烧锅,舅舅去院子里看儿子去了,外婆给悦茹倒了一碗开水,然后又放了两块冰糖用汤勺搅和了几下。

悦茹感激地看了姥姥一眼。她发现姥姥的嘴又往里凹陷了,原来姥姥的牙快掉完了。

“姥姥,您的牙又掉了,我奶奶的牙都还好好的,您的牙掉这么快呀”。

童言无忌,小孩子总喜欢问这问那的,听见悦茹这么说,姥姥也不生气,外婆看着悦茹喝完冰糖水,抱着悦茹坐在床沿上说。“我这一口牙啊,大多都是你外爷爷给打掉的。”

“外爷打掉的?为什么要打您?”悦茹很惊讶,气愤的问,在悦茹的印象里,外爷爷很疼外婆的。

“你外爷年轻的时候呀,长得很帅气,人也高高大大,那个时候都是媒婆介绍的。我爹娘就图你外爷人长的好,嫁过来之前没见过几次面,也不是太了解,结完婚之后才知道你爷爷脾气暴躁,说不上几句话就会发火,姥姥年轻时难免会顶撞外爷几句,外爷就会对姥姥大打出手,那时又不兴离婚,外爷经常用巴掌扇姥姥的脸…”说到这里外婆哽咽了。

“姥姥,别说了。”悦茹拿起毛巾给外婆边擦泪边心疼的说。

外婆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

“年轻轻的牙就被打掉了好多颗,。外爷和姥姥在你妈之前怀过七个孩子都掉了,后来在怀你妈时,你外爷脾气性格才有所好转……”

“可是你妈又不在了…”外婆更伤心了。

“你妈,你舅和你姨妈三个孩子里就数你妈脾气最好,最孝顺,最有学问的一个,没想到你妈这么早早的就走了……当时你外爷在家里给她找了一个,家庭条件又好,嫁过去不愁吃喝,也不用下地去干活,她死活不愿意,被你爸迷住了,非你爸不嫁,嫁给你爸后,什么活都干,这个傻孩子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苦命的孩子……”外婆声泪俱下。

“大过年的,在孩子面前哭啥!”这时外爷从厨房过来拿东西时训了外婆一句又出去了。

外婆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对悦茹说:“做个女人太难了,以后找婆家一定要了解清楚对方的家庭,脾气,性格,人长的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一定要找对你好的。”

“嗯,我妈长的什么模样啊?听我奶奶说长的像您,是吗?”悦茹望着外婆说。

外婆抬头望了望房顶回忆道“你妈呀,留着两根大辫子,皮肤白白的,脸上连个斑点都没有,你二姐长的就像你妈。”

“那我爸又长什么模样?”悦茹又问。

“你爸一双大眼睛,双眼皮,很好看,后梳洋头,你有点像你爸,你大姐最像,不过眼睛比你大姐的还要大……”

“吃饭了!”这时大姐端着炒好的菜饭过来了。

吃饭时,悦茹望着二姐一直看,二姐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忙用手擦了几下。

悦茹边看着二姐边在脑海里努力勾画着妈妈的模样,最后却跳出了大姐的模样。

悦茹又在想着外婆说的话:

人长的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一定要找个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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