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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锅屋秘书用双手举着白兰地的杯子笑了起来。

&ldo;您怎样回答的呢？&rdo;织部佐登子的脸上浮现出微笑。

&ldo;川村有时到奥利贝喝酒，所以妈妈买了集会出席券，这完全是为了照顾奧利贝的顾客而来的，我是这样回答了。&rdo;

&ldo;那几位是经常来俱乐部的人。&rdo;

&ldo;是呀。他们叫我转告妈妈，讲演结束以后请您到他们那里聊天的哪。&rdo;

&ldo;所以，川村先生的讲演完了以后我就马上告辞了。和在这里不一样，我不习惯那种场合。&rdo;

&ldo;我想也是。&rdo;

高个子的副经理把清淡饮料放到佐登子的前面轻轻退出去了。

&ldo;妈妈，您觉得川村的讲话怎么样？我想听听您的感想。&rdo;锅屋抿了一口白兰地。

&ldo;我觉得很精采。&rdo;

&ldo;真的？&rdo;

&ldo;绝不说谎，我被他的讲演感动了。&rdo;佐登子的表情是认真的。

&ldo;哦！&rdo;&rso;

&ldo;有几位政治家经常到这里来。他们是做为客人来的，一律不谈政治问题，只是愉快地喝酒，说些逗趣话，开开玩笑而已，所以我一点不懂政治。板仓先生和上山先生也是在刚才的集会上第一次拜见的。……但是听了川村先生的讲话，对不懂政治的我来说受益不浅。&rdo;

&ldo;哪一点呢？&rdo;锅屋问。

&ldo;是关于日本的未来问题。我觉得现在非起用年轻有为的政治家不可。我客人里也有年纪大一些的先生，我这样说有些对不起这些客人……&rdo;

&ldo;这是因为那些议员先生们疲疲沓沓？&rdo;

&ldo;那倒不是。&rdo;织部佐登子回答锅屋的问话。

&ldo;俱乐部这样的地方，客人是为了图轻松才来的，怎么能和白天的面孔一样？但是今天在集会上看到的&lso;革新俱乐部&rso;先生们同他们还是完全不同，比如说上山先生吧，不仅他的面部表情坚毅动人，似乎整个身体充满了斗净的精神。&rdo;

&ldo;上山先生确是了不起的人。&rdo;锅屋随声附和。

&ldo;据说上山先生的&lso;革新俱乐部&rso;准备从板仓先生派分离出来独立，这是真的么？报纸上有这样的议论呢！&rdo;

&ldo;暂时不会吧！如果独立组织新的派系，不仅人少，而且经费就会有很多困难的。不过，有这种传闻也说明他们的事业心很强。&rdo;

&ldo;连我这样不懂政治的人也有同样的感觉。川村先生在讲演中呼吁改革因循守旧的政治，重用新生力量，实行新旧交替等，这实在是日本政治所需要的。我不懂理论，但从报纸上报道的政界情况看，我有时担心日本这样下去行不行，政界的领袖们要把日本带到哪里去？&rdo;

&ldo;切身实际体会比空谈理论重要得多，而且能抓到问题的实质。川村的讲话中涉及到了这些问题，讲演时我已经给妈妈说明了一些了。&rdo;

&ldo;谢谢您了。川村先生说马克思呀，革命呀等等，我担心他会不会有赤色思想。&rdo;

&ldo;为了吸引听众，不得不说些耸人听闻的话，否则影响不深啊。&rdo;

&ldo;是大有成效了么，会场可是哗然一阵的呀。&rdo;

&ldo;好象效果还不错。&rdo;

&ldo;我佩服川村先生说的&lso;革命是浪漫主义&rso;，这句话完全对！现在的政治家大都是年纪大的人，他们太缺少浪漫主义啦！&rdo;织部佐登子发表感想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