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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回皇爷爷，是的。”

这次皇上的眼睛直接闭上了，“朕再问你一次，究竟是不是你亲自去破的流言？”

顾白看了眼身旁的墨战，见他神色淡然，一副看戏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她就说平日里这墨笛在皇上面前受尽宠爱，今日突然吃瘪，还有些咂舌。

而南宫浩今日在皇上这里也吃了瘪，还被皇上连续问同一个问题两次，说明他对南宫浩澄清一事起疑了。

还是说他之前听到了什么风声？

可还是不对，皇上讨厌墨战，对辱没他名声的事应该比较热衷才对，就算发现南宫浩说谎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怎么会像今日这样反常？

难道是考虑到皇族颜面？可是放任流言飘了大半年，这几日才来紧抓怎么也说不过去。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墨战，却见墨战眼底含笑。

“嘭”的一声，茶杯破碎的声音将顾白的思绪拉了回来

“放肆！在朕的面前也胆敢说谎，南宫浩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欺君！”

南宫浩惶恐地跪下，“皇爷爷，这话从何说起？”

墨笛的心底也是一突，“是啊，请父皇明示。”

皇上一声冷哼，“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带上来。”

随即两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寻常百姓被带了上来，两人诚惶诚恐地跪在干净得可以映照人的大理石地板上，脸几乎贴着地，浑身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草，草民……叩，叩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对子民这种敬畏的态度感到非常的受用，“你们不必害怕，只需说出实情，朕不会为难你们的。”

“谢，谢皇帝陛下。”

其中一个人说：“初六那天草民在街上置办酒宴用的东西，正巧碰见了战王妃与一位小公子在逛街，那位小公子唤王妃嫂子，然后就有人对王妃恶言相向，说王妃与南宫世子有……染，然后就有很多人对王妃指指点点，我起初好奇，打算都看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见王妃说这是谣言，不可信。她从小就敬爱战王。此生心底也只会有他一个人，而她一直都把南宫世子当做晚辈。

但是很多人都好奇，既然两人没有关系，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澄清流言？王妃说如果强行让南宫浩出来澄清会觉得于心不忍，这样就会坏了世子爷的名声，让其顺其自然，清者自清。

并且王妃心善，对于那些侮辱过她的人也不计较，还经常给平苦百姓送些银钱和吃的，而且还经常看到王爷和王妃恩爱出行，那样子怎么不可能像外界传的不和谐嘛。

于是大伙都觉得挺愧疚的，就开始说王爷和王妃琴瑟和谐，并没有和南宫世子有什么。”

讲了半天，皇帝也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但面上依旧装的大度从容。

顾白暗想：她什么时候送过银钱和吃的？

而墨笛和南宫浩是越听脸色越黑。

这么说，澄清“谣言”的是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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