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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放察觉到了,着急起来,随手拿起一个盒子就向宋清掷去。
宋清躲开说:“贡品为什么会在摘星楼?”
刑天放气急败坏,自知无路可走突然以头抢地而亡。
宋清赶紧翻找密室,查得账本、名册,又试探了刑天放,发觉气息已尽,就将七星连环佩卸下带走。
宋清一边卸下易容面具,一边走出密室,然后就露出了青松的真容。
青松将横陈的其中一具尸体搬至密室中,换上尸体的服装,再将宋清的装扮易容于尸体上,然后他就悄然下楼。
良久,一个黑衣男子从楼阁中拾梯而上。
他穿过尸体横陈的平层和一片狼藉的密室,拿起油灯,将灯油四洒,然后将明灯推倒在地。
密室内火光飞腾,这才照亮了黑衣男子,只见他脸戴半截黑色面具,正是匪天易侍巽令主。
弥霜小心翼翼循梯而上,到摘星楼最顶层,从楼梯处看见远处平层尸体横陈,她颤抖着想走,但她担心宋清可能遇险,把心一横,取下发钗藏于袖子里,以防万一,可以自保。
她走出楼梯,在壁画前,看见一间密室内泛着光。
巽令主正逆着光,从火光中走出。
她看见地上还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弥霜永远忘不了,那是宋清,她倒在血泊中,没有一丝气息起伏。
极尽悲伤之时,眼泪只能留在心里。
弥霜心中的痛楚,像突如其来的寒潮,将一切冻结冰封。
后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不见了,留下一副虚空的皮囊,一切所思所想归于虚无,她眼神空洞看着眼前的男子。
巽令主压低声音说:“小姐为何这样看着我?他们二人自伤残杀,与我无关。”
弥霜眼中好像生了一道深谷,决堤的洪水汹涌其中,她幽愤而悲伤地说:“先生手中无血,气息平稳,不像交战之人,但你衣袖颜色深浅不一,似有油渍,你要纵火烧尸。”
弥霜万念俱灰,向前一步,苦苦哀求说:“先生,姐姐……已身死,请让我带她走,留一个全尸,好吗?”
巽令主笑得轻蔑:“你说我纵火烧尸,就不怕我将你灭口?”
弥霜愕然,但很快,她就开始失落失神,她说:“没了姐姐,赏心乐事共谁论……”
巽令主横笛于前,吹奏起类似边疆地方的乐曲。
弥霜说着话语失魂落泊向前几步,巽令主迎着弥霜走去。
弥霜不知不觉已走到巽令主近前,她的视线越过巽令主左侧看向宋清的遗体,突然眼里出现了神采,好像看到宋清活过来一样。
她故作惊喜地说了一句:“姐姐!”
话刚说完,弥霜突然抽出袖里的发钗,使尽全身力气向巽令主脖子右侧刺去。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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