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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rdo;靳川掀高眼皮看了她一眼。

朵棉严肃脸：&ldo;特别，不喜欢。&rdo;

&ldo;为什么。&rdo;

因为这三个字从你嘴里出来，不是好话。

也因为，

&ldo;当&lso;好学生&rso;其实不好。&rdo;她一字一顿地回答。

靳川盯着她，没有吭声。

&ldo;你不懂，当&lso;好学生&rso;实在太累了。&rdo;朵棉歪头靠在路灯柱子上，傻笑了下，&ldo;我们，从小到大就活在爸妈和老师的期待里，我们的人生‐‐初中，高中，大学，专业，就业方向……有一套固定模式，每一步，基本上都被规划好了……一百个好学生里面，只有一个能真正实现属于自己的梦想，另外九十个，会放弃梦想。&rdo;

她扭头看向靳川，&ldo;你猜剩下的九个是怎么样?&rdo;

靳川盯着她，目光深得像口井。

朵棉继续：&ldo;剩下的九个，到老也许都不知道&lso;梦想&rso;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rdo;

&ldo;社会的要求，世俗的眼光，其实是一道无形中的桎梏，禁锢了太多好学生的思想和灵魂。大人们定义下所谓的&ldo;好&rdo;和&ldo;不好&rdo;，强迫我们向社会低头，对现实妥协。梦想两个字，会离我们越来越远。&rdo;

说到这里，她猛地站了起来，音量拔高：&ldo;我不喜欢补课不喜欢分数不喜欢排名!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喜欢当好学生!真的特累!&rdo;

&ldo;我其实不想变成那样。&rdo;她声音小了些，仰起头，迎着愈发猛烈的夜风深吸一口气。

不想变成那样……

哪样呢?

按照父母的计划和安排，学习，考大学，报读就业前景极佳的大数据专业，然后工作，结婚，日复一日，被现实打磨得世故，圆滑，适应社会，变成曾经的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只能就这样了吧。

只能就这样了吗?

周围灯红酒绿，车水马龙，酒吧里又进去几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朋克头皮夹克，看起来离经叛道。

朵棉站在路灯底下，光把她的影子，拉成长长的，孤单的一道。

靳川仰头瞧着她。

这个角度，路灯的光晕将好投在她的头顶，光影交错，迷离不真。她微醺的脸蛋儿有些模糊。

世界都安静了。

良久，朵棉才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坐回来，&ldo;不好意思，是不是适应不了这么矫情又中二的画风。&rdo;

靳川答非所问，语气淡淡地说：&ldo;酒醒差不多了?&rdo;

好像脑子是没之前那么晕乎。

她点点头。

&ldo;手机给我。&rdo;

&ldo;……&rdo;朵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了想，还是递了过去。

靳川翻开短信息随便摁了几下，把手机丢还给她，站起身，到路边拦出租。

朵棉皱眉，追着上前几步，&ldo;你拿我手机干嘛了?&rdo;

&ldo;告诉你朋友她不用来了。&rdo;

&ldo;嗯。&rdo;她赞成，&ldo;确实不用那么麻烦晓雯，我可以自己回去。&rdo;

&ldo;你家门禁是几点。&rdo;靳川没什么语气地问。

&ldo;……八点。&rdo;朵棉干咳了一声，&ldo;不过今天我爸妈都不在家，门禁什么的，可以灵活调整。

&rdo;

他深吸一口烟，点头，&ldo;行。&rdo;

&ldo;?&rdo;行什么?

靳川掐了烟头随手丢进垃圾桶里，指了指背后的酒吧，&ldo;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