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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第1页）

到午夜过后，才得清静下来。虽然人已经非常困倦了，但徐世昌的精神亢奋；一点睡意都没有。

&ldo;二弟，好灵啊！&rdo;徐世昌突然跳起来，大声嚷着，倒把徐世光吓一大跳。

&ldo;大哥，什么东西好灵？&rdo;

&ldo;嗐，二弟，你不能用&lso;东西&rso;这种字眼，我是说吕祖的签好灵。你看，&rdo;

徐世昌指着签词：&ldo;&lso;光前裕后&rso;，不明明道破，你的名次在前吗？&rdo;

&ldo;呃！&rdo;徐肚光也觉得有点道理，&ldo;真的，吕祖已经明示，我要沾大哥的光。&rdo;

&ldo;不过，二弟，你也别太得意，你将来的成就不及我。&rdo;

他以兄长的身分，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徐世光自然只有保持沉默。

&ldo;怎么，&rdo;徐世昌说：&ldo;你不相信？&rdo;

&ldo;不是我不相信。我将来的成就不及大哥，也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刚刚是在谈吕祖的签，大哥一走在签上有所领悟，而没有说出一个究竟来，我就不便置喙了。&rdo;

&ldo;当然！当然是签上透露的玄机，你看：&rdo;昌大其门庭&lso;，不就是我徐世昌才能荣宗耀祖吗？&ldo;

徐世光无话可答，只有连声应说是。

&ldo;只有大哥才能昌大咱们徐家的门庭。&rdo;

&ldo;二弟，&rdo;徐世昌神情肃穆地说：&ldo;明天到吕祖祠去磕个头，一则谢谢他老人家的指点，再则今后的行止，也要请他老人家指点。&rdo;

徐世光听兄长的话，第二天又一起到吕祖祠祝告求签。这回是各求一支，叩问行止，徐世光求得的签，意思是不如回家读书，明年春天会试再来，徐世昌的那一支是：&ldo;出门何所图，胜如家里坐，虽无上天梯，一步高一步。&rdo;

&ldo;二弟，你回去，我不能回去。&rdo;徐世昌说：&ldo;签上说得很明白，出门胜似在家。我在京用功为妙。&rdo;

徐世光自是听他作主，一个人先回家乡。徐世昌却寻得一个馆地，是兵部尚书张之万家，他们是世交，张之万将他请了去陪他的儿子张瑞荫一起读书，附带办办笔墨，住在张家后院。

后院很宽敞，徐世昌布置了卧室、书房以外，还有余屋，打算着设一个神龛，供奉吕祖，主意将定未定之际，夜得一梦，梦见吕祖，告诉他说：&ldo;你果真有心供奉我的香火，事须秘密，我云游稍倦，需要小憩时，自会降临，把你这里作为一个避嚣的静室，不宜有人打搅。&rdo;

平时做梦，刚醒来时还记得，稍停一停，便忘得精光，只有这个梦，在他第二天起身漱洗时，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徐世昌认为吕祖托梦，非同小可，不过一定得遵照神灵指示办事、所以一切亲自动手，找一间最隐密的房间，悄悄置了一座神龛，白天门户紧闭，晚上直到院门关紧闩住，方开密室，在神前烧香膜拜，同时置了一副&ldo;吕祖神签&rdo;，以便疑难不决时，得以请吕祖指点。

这天接到袁世凯的来信，少不得也要求支签，问一问这件事能不能办？

签上指示，不但可办，而且要速办，迟则不及。当下便向张瑞荫打听，吏部有没有熟人？

&ldo;什么事？&rdo;

&ldo;是一个朋友袁慰亭，有点麻烦。&rdo;徐世昌细说了缘由。

&ldo;这是吏部文选司该管。&rdo;张瑞荫说：&ldo;这种事找司官，不如找书办。&rdo;

&ldo;正是，袁慰亭信中关照，也是要找书办，我问有没有熟人，就是说吏部书办之中有没有够交情的？&rdo;

&ldo;我们这种人家，怎么会跟胥吏有交情？&rdo;张瑞荫说：&ldo;等我来问问门上老牛。&rdo;

徐世昌知道失言了，脸一红说：&ldo;是，是，我说错了。就拜托你找老牛问一问吧？&rdo;

将老牛找了来一问，他说：&ldo;我们熟识一个姓何的，在吏部文选司很吃得开。不过不知道在不在京？&rdo;

&ldo;怎么？吏部的书办不在京里会在什么地方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