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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川红笑着打圆场，&ldo;祖母说过，玄猫白爪也是猫的一种，古书里记载了他们的名字，叫乌云盖雪。&rdo;

&ldo;乌云盖雪，这么好听的名字驳色也配。我呸，他只配叫乌云盖屎！&rdo;

呃！

秋瞟了一眼川红，让她别再说话。川红会意，很识趣的不再开口为驳色说好话。

饭后，川红又想起皂荚的事情。她问秋，&ldo;你知道哪里有皂荚树吗？&rdo;

秋很不解地问，&ldo;你要找那个树做什么？&rdo;

川红就知道秋不知道皂荚的用处，她很耐心地和他解释，&ldo;皂荚是我们平时刷碗要用的东西。捣碎后能去除油污，你这里碗太油腻，不用皂荚去除不干净。&rdo;

秋用手指抵住脑袋，思虑半晌后道：&ldo;你说的难道是胰子？&rdo;

川红一脸疑惑，&ldo;什么是胰子？&rdo;

秋站起来，&ldo;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胰子，我曾听灵婆说过，好像是刷碗用的。她以前说要送给我用，我懒得要，就没要。&rdo;

秋看川红一副一知半解的样子，又耐心地和她解释道：&ldo;你别看灵婆长得一副丑陋的模样，可她是个顶讲究的妖怪，听说成为灵婆前也是四海八荒难得一见的绝色。只要是人间里最时兴的东西，在她那里准能第一时间找到。走，我现在带你过去和她要胰子，正好，你也要去替她的那些猫铲屎。&rdo;

四海八荒难得一见的绝色，川红实在难以把这个称号和灵婆划成等号。

她在意的是&ldo;铲屎&rdo;二字，从秋的嘴里轻飘飘地飘出的这两个字，揭示了她往后悲惨的命运。

其实，她很怕铲屎。

去铲屎前，川红有些担忧鱼缸里的小海豚，他自从出了通天阁后就没吃过东西，川红怕她没把他养大，倒先把他养瘦了。

小海豚既是被封印的湫的记忆，他总该喜欢吃秋喜欢吃的东西吧！

&ldo;秋，你喜欢吃什么？&rdo;

川红的问题脱口而出，却没有考虑到他们刚刚才聊到的话题‐‐她即将要去铲屎。

秋很佩服川红，都要去铲屎了还想着吃。

他望了一眼川红，颇为意味深长地说道：&ldo;灵婆那里有红薯，我待会去烤给你吃。她最会保存东西，不到收获红薯的季节，她也能第一时间拿出美味的红薯来。&rdo;

川红知道秋误会了，可她又不好说破。她回堂屋里抱出鱼缸，对秋说道：&ldo;走，我们一起去。&rdo;

秋指了指那个透明的鱼缸，&ldo;你确定要把他也带去？&rdo;

在秋看来，鱼缸里是没有生命的，可他仍是补充道：&ldo;猫是吃鱼的。你把它带去，不安全。&rdo;

记忆中在眼前一闪而过的红色影子，秋选择性掠过。

川红紧张地抱着鱼缸，瞅了一眼身旁的玄猫，&ldo;星夜，你是不是……也要吃他？&rdo;

&ldo;哈？&rdo;秋抠了抠耳朵，&ldo;你一百个心放在肚子里，玄猫是不会吃鱼的。要不，他也不会被……&rdo;

&ldo;够了，秋，不要再说话了。&rdo;玄猫捂着耳朵大声打断秋的话。记忆中，这是玄猫第一次这样和秋说话。

秋怔住了，川红也怔住了。他，一直都很温顺。

秋摆了摆手，转过身吹着口哨，&ldo;总之，你把那个什么湫放在这里准没错。如升楼里劣性的猫太多，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rdo;

&ldo;秋，我有名字，我叫星夜。&rdo;玄猫在秋身后纠正。

秋回首，眼里透漏了一丝悲凉，&ldo;&lso;不能让我珍惜的人伤心，所以，我不能靠近他们&rso;，这是你曾经亲口对我说的话，如今，你又究竟为了什么，就这短短几年‐‐也罢！星夜，趁我还能叫你的名字，我会好好叫这个名字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