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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人在其间穿梭，如浮萍，如微尘，渺小却不容忽视。

他俩逆着人流在走，一前一后。

好像找到了可靠的依赖，涂杉步伐轻盈许多。

她朝前看，男人套着宽松t恤，他很瘦，因而显得空荡荡的。可他又那么高，要仰起头来望。

他大步流星，走得很快，涂杉只能追，几乎要小跑起来。

裙摆飘扬，双马尾颠晃。

哎唷!

人群之中，不知哪个女孩被撞到，惊呼一声。

游寅驻足回头。

见他在找，涂杉一鼓作气冲到他身边，微微喘息。

游寅留意到她神态：&ldo;我赶时间。&rdo;

涂杉摇头：&ldo;没事没事，我不会跟丢的，&rdo;她一只手举起来比划：&ldo;你那么高，我能看到。&rdo;

游寅哼笑。

两人继续前行，这一次，他步履放慢。

涂杉得以并排同意，她早就注意他的琴包，忍不住问：&ldo;你是乐器房老师吗?&rdo;

游寅瞥她一眼：&ldo;不是。&rdo;

&ldo;你在酒吧驻唱?&rdo;她接着猜。

游寅：&ldo;不是。&rdo;

&ldo;你是歌星。&rdo;

游寅：&ldo;……&rdo;

他说：&ldo;就是唱歌的。&rdo;

涂杉回：&ldo;那你一定唱得很好，光听你讲话就觉得很好听了。&rdo;

&ldo;哦?&rdo;游寅玩味问：&ldo;怎么好听?&rdo;

平日里微博赞美小裙子的文案写多了，涂杉崩彩虹屁的功力堪称一绝：&ldo;能存在手机里当做每天起床的叫醒铃音就好了。&rdo;

游寅：&ldo;……&rdo;

一句话，糯糯的，意味不明。跟挠到他心口似的，莫名闷，莫名痒，却又很受用。

游寅垂眸问：&ldo;你说话都这样?&rdo;

&ldo;啊?&rdo;光撒在涂杉脸上，她的眼，像一望见底的清透湖水。

算了，游寅轻呵，又平视前方。

身畔少女却马上开了口：&ldo;只有你声音好听才这样说的。&rdo;

‐‐

两人拐进一个巷子，周遭黯淡下来，也静谧许多。

他们又往里走了十来米，一个不起眼的彩色灯牌在眼前闪烁。

上面是一个英文名：shirley。

雪莉。

&ldo;在下面，&rdo;游寅指指前面一条直通地底的铁梯：&ldo;很吵，别吓着。&rdo;

涂杉抿紧了唇，用力点点头。

涂杉亦步亦趋跟他往下走，身侧墙壁粗糙破旧，画满了彩色诡谲的涂鸦。

鼓噪喧闹隐隐传出来，地底像是藏匿着另一个宇宙。

那声音越来越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