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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把小丫丫疼得一个劲地抽搐着脸，鼻子、眼睛、嘴，也跟着一歪一斜的，委屈得她眼泪直在眼眶打转。

那个叫龙蛋的和其他同学都幸灾乐祸地将书本掩住脸，偷偷地笑。

就在这时，门口探进个圆圆的顶着个锅盖头发的小脑袋，（那时的青年头，四周齐耳剪得短短齐齐，就像头上顶着个锅底，因嫌锅底脏，所以大家都管那叫锅盖头了。）小脑袋看到这情况又赶紧缩了回去。

&ldo;报告老师！是他先骂人的。&rdo;小莫轩忍不住站起来一指那个大头同学说道。

&ldo;哦？&rdo;吴老师一听，扫一眼后排这几个人。

吓得后面这些人哪敢再笑？慌忙把书放平，装作认真的看起来。

&ldo;龙蛋！站起来！说！你骂她什么啦？&rdo;老师一指那大头男生喝道。

吓得那个大头男生憋手憋脚地站了起来。&ldo;我……我……&rdo;

&ldo;报告老师！他们说丫丫和许莫轩公鸭母鸭下鸭蛋。&rdo;一个长辫子女生举手说道。说得其他人又差点笑出声来，又赶紧拿书挡住，冲着老师一瞋眼。

吴老师一听气坏了，一把拧起大头男生的耳朵，给拽到了黑板上：&ldo;人不大，鬼道道还不少？是不是你家大人教的？还龙蛋昂？不好好念书你就是瘪蛋！……你爸妈也是，做那种事也不知道背着点儿孩子？尽传些邪门了！……把手伸直了！&rdo;老师咕咕叨叨地举尺气狠狠地朝他手心气狠狠地打了几尺，&ldo;今天你就给我站这里上课，晚上让你家大人来领人！&rdo;

一听说让大人来领人大头男生急了，忙指着那个矮个子说：&ldo;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rdo;

&ldo;唐矮子！乖乖给我站上来！&rdo;老师一听，一指那个矮个子同学严厉地说。

可怜这小同学战战兢兢地来到黑板前，还没等老师举尺就已经眼斜嘴歪了。老师抓起他的手边打边说：&ldo;难怪人家说矮子矮、一肚坏，个头没人一半长，怪话还不少？敢情你家大人不教长个儿，尽给你灌坏水了？&rdo;说完又是&ldo;啪啪&rdo;几尺，&ldo;今天罚你们给我擦三天黑板，扫一星期的地。以后再敢闹事，让你家大人领回家放牛算了！……孟丫丫，你坐下。……你们俩，回座位上去！……&rdo;老师说完便捧起书本，想想又将书本放到讲台上说：&ldo;看看你们家大人都给你们起的什么名子？从今天起都改用学名了。……孟yy改名孟瑶；李龙蛋改名李小龙；唐矮子改名唐建；李三花改名李小凤；罗老鼠改名罗箫；孟狗子改名孟虎；六伢子改名……你们记住了，以后每天早读都要点名的。……好。现在开始上课！&rdo;说完转过身去，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小孟瑶看到他们俩狼狈的样子，舒坦地坐了下了，早忘了刚才那几板尺子，看一眼小莫轩，秘秘地笑了。

大家刚刚都在紧张，谁都没有在意，门外还探进过一个小脑袋。她――就是唐建的姐姐唐敏，（这名字也是后来上学老师给取的。）比唐建大一岁，（那时候家里孩子们多的，一般都是先让男孩上学。）唐敏看弟弟上学也很馋，就偷偷跟来了学校。看到老师在打人，吓得又跑了回来。路过孟村时，看到孟瑶的妈妈――辣婶在河边洗衣服，赶紧跑过来说：&ldo;你家yy今天在学校被老师打了！&rdo;

&ldo;被老师打了？你怎么知道的？&rdo;辣婶停下手中的棒槌奇怪道。

&ldo;我跟四哥去学校来着，看到她被老师打了。&rdo;唐敏到现在还有点儿怕怕的。

&ldo;为什么呀？&rdo;辣婶将信将疑。

&ldo;她上课跟前头村的同学打架，被老师看到……&rdo;

&ldo;什么？&rdo;冬婶一听就火了，&ldo;给钱让她念书，她还在学校打架？还惹老师生气？看我家（ga）来怎么收拾她？&rdo;边说边气噎噎地地甩着棒槌，狠狠地砸着衣裳。

吓得何香香一吐舌头，赶紧走开。

孟瑶瑶家门前是一条小河，沿河岸边，属于这个小学校的就这么几个村庄，学校住扎在正中央，把这片村庄分为南北两断，梦瑶的村子是南端靠学校最近，连着的就是荷唐村了，再往前就是罗庄和小李庄了。所以小孩子们上学都要经过这里，而小孟瑶的家又住在河堤头上，故而在门口就能等到同学们。许莫轩是下放知青许卫国的孩子，那个时候城里人也不好混，就响应党的号召，下到农村当知青了，所以一家都搬了过来，被生产队安排在了小李庄。一安顿好，他们就送小莫轩上学了，没想到第一天上学就惹上这么多事？好在安稳地上了后面几节课，小家伙们又高高兴兴地背着书包往回走，一路唱着：&ldo;小么小二郞，背着书包上学堂……&rdo;还没有到村口，就见辣婶手里抓着一把柳条，气势汹汹地拦在了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