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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他仰视付晚晚说道：&ldo;咱能换个导演吗？&rdo;

付晚晚歪头想了想，问：&ldo;你跟踪我？&rdo;

天地良心，陆长安只是路过，绝对没跟踪。他看到付晚晚和蒋牧之在一起的时候，看到蒋牧之伸手拽付晚晚胳膊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付晚晚在蒋牧之面前表现出的年轻和活力，是在自己身边从未展现过的。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电影，还是其他原因。

如果因为电影，那好办极了，换个导演就是；如果是后者，陆长安想，蒋牧之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他陆长安的女人，他可以当菩萨似的供着，其他人谁都别想动。

陆长安却只是望着付晚晚，眼神堪称深情，没有说话。

他那双狭长的凤目常是带笑看人的，此时他没有笑，只是抬着头，望着付晚晚。

付晚晚都能从他灰黑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眨眨眼，刷子一样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说：&ldo;算了，你跟不跟踪我都无所谓，导演不能换。&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什么为什么？难道你能找出比他更适合的导演吗？&rdo;

&ldo;当然能！&rdo;陆长安如数家珍地说，&ldo;许自正，拍了一辈子文艺片了，行不行？他不行，你说，只要你说出名字，我都给你请来。&rdo;

付晚晚却扁扁嘴：&ldo;我只要蒋牧之。&rdo;

这话说得非常扎陆长安的心，他如遭重击，几乎晕眩了。

陆长安闭目缓了缓，再睁眼时神色看不出变化，但眉目间的戾气却是掩盖不住。

他喃喃地重复：&ldo;你只要他……&rdo;

眼神忽然凛冽如刀，直问：&ldo;你和他什么关系？&rdo;

付晚晚，此生还未被陆长安这么看着，她说离婚，陆长安也只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和现在大为不同。惊讶之余，只好说道：&ldo;什么关系……他是导演，我是作……&rdo;

说到这儿，忽然反应过来，问道：&ldo;陆长安，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他，在谈恋爱吧？&rdo;

陆长安觉得，付晚晚的反射弧虽然长了一点，但好歹没到无可救药的程度。他忍痛点头，心说，什么谈恋爱，就算是恋爱，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要恋爱也只能和我恋。